现在才明白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跑得出围场,因为这唯一的出口外边是峭壁悬崖。
喂,喂,我虽然叫小飞,可这么飞还是要死人的啦,救命……
眼见着横松翠柏转瞬间逼向面前,我很幸运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斜坠在半空中的太阳,和煦的阳光照在我的周身,倒是蛮温暖的。
我终于是出来了,活着逃出了那个狩猎围场!
我欢喜的舞动了一下手脚,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正挂在一棵郁郁葱葱的虬松上,绵密的层层松枝将我裹了个结实,我就这样被缠着半悬在空中。
我探头向下看去,地面离我似乎很近,这让我有些犯难,犹豫着要不要再飞一次。
唉,为什么不是在床上?
好象每次我晕倒醒来时都一定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身边还有好多关心我的人,看来这次我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呢。
早知如此就再晕一会儿好了,说不定会有人在我昏迷时来救我,这样就不用我头疼了。
胳膊腿弯被树枝划的到处都是血痕,后背肩胛处更是痛得厉害,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突然想起段一指交给我的东西。
当时段一指交给我后,我生怕把它弄掉,所以自始至终都把手握得紧紧的。
我稳了稳被松枝挂住的身体,将手掌摊开。
掌心里是一粒肉丸子大小的蜡丸,由于一直紧握在手里,它的表面已化开了一些,我看着这个白色的蜡丸,不禁开始头痛,段一指要我把它交给一个叫苏月尘的人,可我上哪里找这个人?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我如何才能下去?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不远处隐约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很急促,转眼便来到了近处。
骑在马上的是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阳光斜照在他的脸颊上,竟泛出一丝摄魂夺魄的绮丽之色,他秀眉微蹙,勒住马缰在原地兜了好几个圈,不断地逡巡着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不知他是何人,大气也不敢喘,趴在树上看着他骑马在原地徘徊了一阵,喃喃自语道:“该死,没想到毅王也会参加这次狩猎,到现在还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
看这人的样子是特意来此等人的,那就应该不是坏人了吧。
只见他一抖马缰,似乎转身要走,我来不及犹豫,忙用力摇晃身子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果然随着一声清喝,男人的凤目立刻移到我身处的位置上,他身子一纵,跃到树枝旁,探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拽了下来。
感到揽住我的手臂柔弱无骨,而且馨香也随之扑鼻而来,糟糕,这个人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我在马上坐稳身子,对向这张绝世容颜,打着手势想谢谢他的相救之恩,可对方在看到我的脸后,立刻便松开了抱住我的手臂,满是厌恶地道:“你好丑啊。”
一句话把我本来得以逃出生天的欢喜心情顿时打进冰谷。
我变得又丑又哑,还怎么再回摘星楼?
白衣人见到我呆愣愣的样子,脸上的厌恶之情更加明显,他怀疑的看着我说:“半天都不说话,不会是个哑巴吧?”
我急的连连摇头,拼命打手势想告诉他我以前不是哑巴的,可白衣男人根本不听我说话,只是皱眉道:“真倒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我发誓我不是气晕的,可眼前这人说话真有气死人的本事,敢情我就该死吗?
于是在听完他这句话后,我立刻眼前一黑,冲着他倒了下去,耳边还一直回荡着他的尖叫声。“不要靠紧我,你又臭又脏的,快滚开……”
抱歉,我实在没力气滚了。
再醒来时,我终于幸运地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那个美丽的男人此刻正坐一边的椅上不知在看什么,屋子不大却布置得很雅致,墙角有坛香炉燃着袅袅的馨香,这香味很熟悉,让我恍然以为这是二公子的书房。
“醒了?睡了这么久总算是醒了,猪都没有你这么贪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晕倒时还能打呼噜的,真是大开眼界啊。”
白衣人看到我睁开眼,便放下了正在看的东西,开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