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领神会,直接封了赵子阑一个四品官,神医留在谢家,无法赏赐官职,便赏了金银珠宝,至于茺州太守,虽有过,却也是因为六皇子的原因,便不升不降。
赵子阑虽这些年当了谢珵的幕僚,可他以前的同僚可想跟他攀关系,当下有人抓住当年太子诬陷赵子阑的事情抖出。
简丰帝冷眼旁观,早已高高举起屠刀,只等大司马的军队到达洛阳,便会毫不犹豫的挥下。
在大司马的军队终于赶到洛阳附近,简丰帝于朝堂之上,罢黜太子,将他这些年暗地里做的勾当通通告之天下。
只除了吕家嫡子被太子陷害一事未告之,而太子当真于今夜逼宫了。
夜幕降临,城门紧闭,皇宫里嘈杂的声音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洛阳人纷纷躲在自己家中,不敢出声。
安静的街道上,一匹快马飞奔而过,激起尘土,直奔谢府。
钟澜在屋内为谢珵仔细整理衣裳,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不平静的心。
谢珵捉住钟澜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嗓中似是塞了团棉花般,艰难的说道:“我书房桌子上有一封信,若是明日我还未能从皇宫中出来,你便拿着那封信……”
钟澜杏眸一瞬间睁大,见他那副为难的样子,想到这段日子他粘人的程度,“什么信?和离书?”
说完自己都震惊了,挣脱出谢珵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你竟要给我和离书?”
谢珵也是满眼的不舍,断断续续道:“我若,出了事,你何必守寡。”
钟澜一时间气都上不来,深吸两口气,见谢珵要上前,喝道:“不要过来!”
钟澜眨眼拼命压下自己眼眶中的泪花,说道:“我长的不美吗?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跟我和离,你舍得?”
“我自是不舍得的……”谢珵几乎哽咽,她的阿姈最近愈发光彩四射了,他连想都不敢想她在别人怀中的模样。
“今日给我这和离书,你若无事回来,我便真同你和离,去找个俊秀男子嫁了,你当我稀罕你!”
瞎说,她当然稀罕,她稀罕的不得了,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他揣在怀中,她不止多少次想要将他藏起来,想带着他游山玩水远离洛阳纷争。
本以为她与他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她会满头白发为他扎满针,明明昨日他们还幸福温存,可今日就要经历生死难关。
一想到他可能会葬身在那张开血盆大口的皇宫中,她就喘不上气。
她也想,也想轻声细语,等他从皇宫中回来,她不想让他分心,可谁知,被他说要和离,气的口不择言起来。
谢珵哪能不知她这是气话,可还是被她那一句他回来,也要嫁给他人扎了心,一颗心拧成一团。
面色阴沉,猛地上前将她拉过,吻了上去,钟澜不断挣扎,双拳落在谢珵胸口,却不舍得用力,不一会便被谢珵制住,和他亲吻起来。
“嘶……”钟澜吃痛,鲜血顺着嘴角滑动,推开谢珵,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气道,“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