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枚,而且看起来日军仍然没有停止炮击的意思。
就在这时,地面上又响起了凄厉的防空警报,日军的航空兵居然也来了。
凄厉的防空警报刚刚拉响,一声山崩海啸般的巨大爆炸声就已经从地表上猛烈地传了下来,顿时间,指挥部的整个地下掩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作战室里的几个少校参谋顿时摔倒在地,隔壁电讯室里也响起了报务员的尖叫!
重磅航弹,竟然是重磅航弹!岳维汉和刘毅相顾凛然。
第一枚重磅航弹爆炸所产生的余波尚未散去,第二次、第三次爆炸相继袭来,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几个少校参谋顿时又毫无形象地摔倒在地,刘毅也猛然退下两步,使劲扶住墙壁才能勉强稳住身形,只有岳维汉的身形依然是岿然不动。
无休无止的爆炸声中,一声晴天霹雳般的炸响陡然震碎了所有人的耳膜。
岳维汉和刘毅顿时脸色大变,旋即敏捷地闪进了隔壁电讯室里,作为老兵,他们当然听得出来,这是重磅航弹直接落在作战室头顶地表了!几乎就是岳维汉和刘毅闪进电讯室的那一瞬间,作战室顶上横亘的十几根大梁就轰然垮塌了下来。
这就是超大口径重磅航弹的威力,除非是钢筋混凝工事,否则只要被直接命中,既便是深藏地底十米的地下掩体,也会一震而垮,可怜那几名少校参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直接被活埋了,岳维汉和刘毅虽有心相救却根本无暇顾及!
…………
PS:第二更到,第三更可能要零点之后了。
第155章 狙击作战
日军的狂轰滥炸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将近中午时分才告停止。
炮击停止之后,日军前沿指挥部的指挥官通过炮队镜往外看去,只见整个徐州城已经完全被翻滚的硝烟所笼罩,城内城外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燃烧的大火,放眼望去,居然再找不到完好的民房,成千上万的建筑全都成了瓦砾场。
…………
徐州城内,宝山旅地下指挥部。
岳维汉猛然站起身来,顿时抖落一身的灰尘,不远处,刘毅也同样正在拍打呢子军装上的灰尘,电讯室里顿时响起了女兵们清脆的咳嗽声,日军炮击虽然已经停了,可女兵们却还是显得惊魂未定,毕竟是从未上过战场的女人,这也难怪。
了看倒塌得严严实实的作战室,岳维汉就放弃了救人的念头,整个作战室已经完全崩塌,数十上百吨泥土重压而下,留在里面的那几个参谋绝对是没救了,与其花大量人力把他们的遗体挖出来,那还不如就此让他们躺在里面永远安息!
“参谋长。”岳维汉迅即转身面向刘毅,沉声道,“马上联络各团各营,清点伤亡。”
“是。”刘毅啪地立正,旋即转身匆匆进了隔壁的参谋部,指挥部最中心的作战室虽然塌方了,可其余处室却并没有被波及,因为在构筑地下指挥部之前,岳维汉就充分考虑了这种可能,所以各处室都是独立构筑的地下掩体,中间仅以地道相通而已。
地面上再次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不用说,肯定是日军再次出动了步兵。
仿佛已经永远消失的国军将士也纷纷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上午时分日军的毁灭性轰炸似乎并没有对国军造成多大的伤害,至少表面上如此,他国军将士们纷纷以猛烈的火力给予日军以迎头痛击,激战一个下午,日军再次铩羽而归。
…………
到了傍晚时分,刘毅终于回来了。
“旅座,情况比预想的还要恶劣!”刘毅顾不上喝口水,就急声说道,“日军此次轰炸非同以往,其重炮旅团至少发射了五千余发大口径榴弹,航空队也至少投下了四五百枚重磅航弹,这样的轰炸强度,简直就是前所未有呀。”
跟着来到旅部的曹兴龙苦笑道:“旅座,看样子小鬼子真将我们宝山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五千余发大口径炮弹,四五百枚重磅航弹,那可是足足上千吨物资啊,小鬼子的重炮旅团和航空队多半是把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了。”
“这些等会再说。”岳维汉摆了摆手,道,“现在,我只想知道各团各营伤亡情况,还有地表、地道工事的损毁情况。”
刘毅叹了口气,神情黯然地道:“各团各营的人员伤亡情况比较严重,日军此次史无前例的大轰炸总共造成了一百零九处地道塌方,至少上千弟兄被埋在了地下,其中大多已经壮烈殉国,只有极少数弟兄被救了出来。”
“一千多!?”岳维汉心疼得险些窒息。
这可是一千多条鲜活的生命,一千多身经百战的铁血老兵啊!
就在八个小时之前,这些老兵都还在猜拳赌烟,还在跟战友说笑风生,还在唾沫横飞地向新兵蛋子们讲述杀鬼子的故事,可是现在,这些老兵却已经永远地走了,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他们热爱、并且为之奋斗了一生的伟大国度!
死者已矣,生者却仍需跟侵略者血战到底!
深深地吸了口气,岳维汉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又向刘毅道:“参谋长,地表、地道工事的损毁情形呢?”
“地表工事已经基本上被摧毁。”刘毅叹了口气,忧心冲冲地道,“更让人担心的是,地道工事的损毁也极为严重,城内城外最重要的十六条交通线(地道)中断了九条,通往火车站的交通线也断了,至少需要十天才能打通!”
“十天?”岳维汉不禁皱紧了眉头,道,“恐怕没那么多时间了。”
刘毅点了点头,道:“如果不能重新打通中断的地下交通线,我军就再不能通过地道进行兵力投放了,如果从地面进行兵力投放的话,很容易遭到日军步兵支援炮火的杀伤,特别是守在火车站的刺刀营和独立营,将会被日军割裂,成为孤军!”
岳维汉的眉头顿时就蹙紧了,这样的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