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罗汉严笑天忽然叹了口气,一脸忧伤之色的道:
“唉,俺真是自怨自艾,什么事不好去做,却专来做这不要本钱的勾当,唉……”
半脸鬼使早已暗蓄真力,准备暴起发难,却不料狐偃罗汉忽出此态,他虽然知道这个假罗汉诡谋百出,诡计多端,却仍然忍不住脱口问道:
“姓严的,你无庸扮死装活,是好汉何需叹气?”
狐偃罗汉严笑天摇头道:
“俺是在叹俺又要作孽了,眼看着俺连你那一边面孔也要毁去,如此一来,阁下岂不是变为‘全脸鬼使’,不成人形了吗?”
半脸鬼使万万料不到在这种情形之下,对方仍然如此促狭自己,故意出言讽损,他不由气得全身微颤须眉俱张。
狐偃罗汉却在此时闷声不响的骤然闪进,并指如戟戮向半脸鬼使皮昌上盘一十五处重穴!
他说打就打;毫无一丝转目的余暇。
半脸鬼使皮昌正在怒火攻心,中气浮躁之际,严笑天身起指到,宛如泼风似的点到他要穴之前不及寸许!
皮昌冷叱一声,连出七招,上拦下格,左挡右架,始手忙脚忙的应付过去,但已被逼退出两步。
他不由气得目瞪如铃,凶光闪射,嘶吼道:
“严笑天,想不到你竟如此卑鄙,也罢,老夫自现在起,与你势不两立!”
狐偃罗汉严笑大半声不啃的一轮急攻猛打,毫不迟疑的重又展开狂猛凌厉的攻势,直到抢制先机以后,始呵呵笑道:
“奶奶的,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俺正要在你火头上加桶油,呵呵,你可真听话啊!”
半脸鬼使皮昌面色己因愤怒而剧烈地扭曲着,形同厉鬼,更显得狰狞可怖,但他却闷声不吭,竭力施展身法,在劣势中做最为阴毒的反攻。
二人出手捷如电掣,俱是稍沾即走,身形跃闪中,更不带有丝毫声息,较诸适才与金钩银鞭之战,又自不同。
一旁观战的楚云,这时却安闲的盘坐地上,目光不时转向此刻正对面而坐,运功调息的金鞭银钩。
他们适才已在与狐偃罗汉以真力硬拼之下,受了内伤,只是尚不十分严重而已。
楚云对金钩银鞭所保有的那对翠佛,可说毫无贪念,否则,以他目前的功力,大可乘虚而入,唾手而得。
这时,他望着正在含怒拼斗的两位黑道高手,心中忖道:
“那狐偃罗汉功力之高,不料竟如此惊人。看情形,就连半脸鬼使皮昌也比他逊了一筹!”
忽然——
半脸鬼使皮昌沉喝一声,两只手掌缩成鸡心之形,利用空间,纵身而前,紧密如繁星似的点向敌人全身重穴要脉。
出手之下,不仅变幻莫测。更是阴毒异常,谁要是被他点上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狐偃罗汉见状之下,心头亦不由微凛,他知道,这乃是对方仗以成名的“鬼火沾身”点穴术!
于是,在他还攻九掌九腿之后,身形蓦然钉立如桩,随着双掌的循环疾起,罡风狂飙重又破空而出,这正是严笑天所擅长的绝技:“拔山三连环”。
劲力涌处,若巨浪排空,反卷而回,闪幻的鸡心掌形,已在瞬息间被摒绝于外,空自散飞聚戮,却无法突破这浑厚的气墙一步!
须臾之后,战势再变,在问不容发的急斗中,二人身形越走越快,招式也越出越险,掌影漫天,劲气纵横。
半脸鬼使早已怒发冲冠,气愤至极,他除了竭力施展着“鬼火沾身”的点穴奇术,更在招式中夹杂着轻易不露的“一绝掌”法。
但是,狐偃罗汉严笑天亦不是省油之灯,长笑声中,掌势更急,浩荡得有如波涛千里绵绵不息,他借着深沉雄浑的内力,已将眼前的空间凝成一道无形气墙。
在威力惊人的罡气中,一片片恍如落花的掌影,时而闪击而出,实是神鬼莫测。
于是,百招近了。
狐偃罗汉在激斗中,时而斜脱正在运功疗伤的金钩银鞭二人,他在连出十一腿中,哈哈笑道:
“老伙计,咱们打到什么时候才算终了!”
半脸鬼使小心翼翼地拆招还击,阴恻恻的道:
“到你这条老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