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不吹了?”
“将军,我还是头一回听这么好听的曲。”
“将军……”
我将手里的叶子丢在地上,再摆摆手,“我……我醉了,头晕,我先回去睡了,你们继续玩。”
我不该再想林重檀,我该忘了有关他的任何事。我和他都两清了,恩与怨,情与恨,都该消散得一干二净。
回到帐篷里,我囫囵沐浴后就倒床入睡,彩翁的脸突然近距离出现在我面前,我缓慢地眨了眼,“嗯?”
彩翁跟我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我醉了,醉得睡着了,好像听到它又说我香。
我并不香,不过为什么背后的蛊虫今夜不太安分。
我仿佛做了梦,又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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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宿醉未醒,坏消息就不期而至。
东宣王中计了,抚阳郡是诈降。喜报发出没多久,东宣王的人就中了埋伏,连东宣王都受了重伤,还败退抚阳郡,我们的人也折损不少。
东宣王受伤的消息传到我们这里后,我和姜昭他们开了整整一日的会,最终决定我们这路军必须尽快攻到京城。东宣王受伤,朝廷一定会想办法反扑,若扑成功了,我们的胜算就变得渺茫。
又是一个月的鏖战,我们终于打到靠近京城的另一座城镇石西。石西易守难攻,攻克难度不亚于抚阳郡,尤其坐镇的将军还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将军平将军。
我第一次在野外过了年,天寒地冻,别说我,我手底下的兵虽大多年轻体壮,但在连日的酷寒下也难以坚持。
而转机悄然而至,另外两位藩王挥兵北上,眼看三路军都要即将围困京城,威武大将军平将军不得不暗中离开易守难攻的石西,去逼退那两位藩王的兵。
按道理他离开,我们并不能顺利且快地攻下石西,尤其在这种极端天气下。
估计不仅我没想到,威武大将军也没想到,他将石西留给自己的儿子把守,他儿子转头就被越飞光的人给挟持了。
越飞光叛了,带着人大摇大摆地打开城门,说他愿意降服与我。他怕我不信,还将令自己的人将他自己的双手绑住。至于威武大将军的儿子则是被绑成了一个粽子,一路上骂骂咧咧,痛骂越飞光是叛国贼。
越飞光哼哼笑起来,“叛国贼?跟随京里那位才是叛国判君之人,他都不是陛下的孩子。”
他依旧称我父皇为陛下,并不认太子。
有了抚阳郡的前车之鉴,这次我们谨慎许多。在将越飞光等重要将士全部关起来后,我们才带着兵进入石西。
进城时,宋楠的刀就横在威武大将军的儿子的脖子上,只要有人埋伏,宋楠就会让威武大将军的儿子血溅当场。
一切并无异常。
越飞光是真的带人降了。
我的人迅速把守了石西四个城门的重要关卡,进城后,我也才知道原来就算越飞光不降,石西也撑不了多久。
戍守石西的士兵不到千人,朝廷早已外强中干,不然不会只有这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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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长达五个月的战役终于结束了,太子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