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是尸骨不全;
你也不会知道医生告诉我怀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身边连商量的人也没有,后来支付不起医疗费,被医院赶出来后,我在家里昏昏沉沉睡了几日,每次醒来,枕边都是泪。不难过,不痛苦那都是假的,我一无所有,叶胜寒入了狱,我连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还有白宇晨,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恨我,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拳拳交付了一颗真心,却被人弃之敝履,我的真心,我的情意被那人残忍的践踏;那个时候我生不如死,看着书桌上他的东西,衣柜里他的衣服,我又哭了,从没哭的那样撕心裂肺,因为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控制不住,任凭自己发泄着。”
叶铃兰的声音哽咽,眼睛里被泪水弥漫的红通通,整个脸颊都是湿漉漉的,汤沛慌乱的拂过她的泪,胡乱的安抚道:“不哭了,不哭了……”
可她再也强忍不住:“那个时候……我就是这样哭着把他……的衣服收拾好。每一件都叠的整整齐齐,可我知道,我的手在颤,眼泪在落,却还要在最后故作潇洒的还给他一切。我把他送给我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了他。
还有那份假合同,对,就是那合同让我深信他买通了柳氏,”她呜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汤沛慌乱的抱过她:“对不起,铃兰,我没想过这一些,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家,昨晚看到你住地下室,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可我看着心很痛,整个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不想看着你这样痛苦。”
“呜……”铃声放声的哭着,压抑太久,她任凭他的搂抱,感觉到那久违的温暖:“我不想见你,是因为你和他走的太近!!我不想和他,还有他的交际圈……有任何的瓜葛。我不想,真的……不想,小汤哥。”
汤沛痛苦的闭眸,强劲的臂弯安抚的抱着她,那是他第一次以男女间的方式,将她搂抱入怀。
那样的感觉太温暖,可是,她的哭声,已经撕裂了他的心。
他小心翼翼在她发上落吻,怀里的女人一颤,并没挣扎,汤沛任凭自己的念想,又缓缓的吻着她的发,低喃的说:“铃兰,”
“我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我知道,”
“你知道花店为什么叫‘晓迟’吗?”
“为什么?”
“这是我给孩子取的名字,晓迟,知晓自己的心意太迟;可是知道真相更是太迟……”
汤沛一怔,晓迟,晓迟……
他喃喃:“那你知道吗?女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汤沛失笑着:“为了让男人好好的疼你们,在我眼里,你真的就水做的,每一次我都是小心翼翼,怕会弄碎你。铃兰,人为善,过去的一起福虽未至,祸却远离;离开那个人,对你来说是幸!”
“…………”
“我不想做承诺,空头的支票本来就没有意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找一个爱你多一点的男人,会疼你,怜你,惜你!我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但会努力让你感觉到,我是对你最用心的。”他轻软下语气,沉沉的声音,让她渐渐的平息。
他用温暖的气息穿透过她耳畔,用宽厚的肩膀给她一座停岸歇息的港湾。
汤沛的话很婉约,可他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的告白。
他的话她不知道她听不听的出来。
他只是不想太急,太冲动,她像只迷路受惊的孩子,他必须得耐下性子,才能让她渐渐放下心扉。
她哭了很久,他任凭她宣泄着,自从再相逢,在他面前,她总是刻意的提防,汤沛虽心疼,若能将她竖起的面具卸下,那就让她彻彻底底的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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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沛仍旧把叶铃兰那套房子给留下,他在花店附近给她找了套房子,这样她去店里不用再挤公交。这件事汤沛与她做了商量,汤沛告诉她是租来的,他只负责给她找房子,她负责付租金就可以。
这样她就少点儿负担感,铃兰见他都做到这般地步,也就随了他。
她知道人活在这世上,朋友和人脉是必不可少的两样,一开始她对他有些防备,那天她在他怀里痛哭一场后,她倒释怀了。
汤沛是那个雪中送炭的朋友,她感激。她不用再住地下室,却在汤沛的帮助下,在花店附近租的一室一厅的房子,她很满足!
汤沛会时不时的过来蹭饭吃,每次他都会提前电话告诉她,铃兰能做的是为他做一餐丰盛的佳肴,以此感激他。
两人也会一起逛菜市场,他会提着菜篮站在一旁,看着她与大叔大妈讨价还价,他终于又看见她伶牙俐齿,就好像第一次见她,面试会上她清雅的气质,与优雅的谈吐,就吸引着他。
虽然此刻,是人员嘈杂的菜市场,她砍起价的模样,还是灵巧客人!
“小丫头看起来挺乖巧,砍起价了,这一张小嘴儿,真让人没法回击!”卖菜的大娘无奈的摇摇了头,
叶铃兰浅浅的笑,眼神里有一股乖巧:“那大娘便宜点了?”
“给你加个胡萝卜吧,你就别再跟我讨,你看你老公站在旁边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