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没有任何犹豫,“雪公,血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去做,找到忘川花,其它所有的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
雪公上上前,雪白的胡子跟着抖动,“圣女,不知找忘川花有何用?当务之急当是先找到尊上才是啊!”
角丽谯一愣,忘了她最亲爱的尊上了,捻起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尊上,交给我我一定将他完整的带回来!”
血婆雪公对视一眼,齐声道,“是!”
“哈哈哈哈哈!”角丽谯看着这熟悉的大殿,“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
海风吹乱了她颊边乌黑的发丝,红彤彤的夕阳一半在水里,一半在空中,肆意飘洒大片大片金色的光芒,染红了万丈清波……
角丽谯缓步走近倒在海边的那道身影,一步一个脚印,这么多年一直这样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到他的身边。
她蹲下身子,伸出染着丹蔲纤长的手指,戳了戳那人略带脏污的脸蛋。
他浑身布满伤痕,衣服破败之处隐约可以看见新旧的伤疤,深浅不一,薄薄的眼皮遮住了他略带寒意的双目显得乖巧了许多。
角丽谯不顾自己会被弄脏的双手摸上那张脸,“皮肤还不错!”
“啪!”
“嘶!”角丽谯心疼摸摸自己娇嫩的手掌,站起身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不省人事的笛飞声,“脸皮这么厚呢你!”
又舍不得杀了他,角丽谯认命的得将这个男人扛起来,“艹,怎么就舍不得下手呢!”
角丽谯第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云彼丘,至少他虽然迷恋自己后来不还是舍下心算计了她,
她却不管怎么样都舍不得对尊上下手,“真是邪门了,你给我下蛊了?”
没有人回应她,
角丽谯坐在床边,没有忘川花就算她现在去找李相夷也没有用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角丽谯?”笛飞声虚弱得看向坐在窗床边的蓝衣女子,语气疑惑,
角丽谯向来一身红衣,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裳,感觉陌生了许多,
角丽谯一愣,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狗男人上辈子可是杀了自己,自己还傻不拉几救他回来,真是要命了!
角丽谯叹息,端起桌边的药,转身扶起躺在床上的笛飞声,
醒来的他显然和睡着的他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更加具有侵略性,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面部线条棱角分明,身材伟岸,给人很强烈的压迫感不由自主的臣服,
“尊上,还是先喝药吧,你需要的药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角丽谯头一次面对他时没有了笑意,
去找忘川花的金鸳盟众人:……
角丽谯想过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先苟着,找个地方养老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吧……莫名其妙的不甘心啊!
角丽谯勾起唇角,笛飞声莫名觉得有点危险,
不得不说换了一身蓝衣的角丽谯同红衣时完全不一样,红衣将她的娇媚发挥到极致,蓝衣为她添上几分疏离感平添了些许娇俏,
“其他人呢?四象清尊,阎王寻命他们呢?”笛飞升不解道,
“自从尊上同李相夷东海一战之后,金鸳盟损失惨重,他们也不知去向!”
笛飞声垂下眼睫,“既如此,他们若是无事会自己回来的,如今我伤势严重需要治疗,还得寻一处隐秘之处疗伤!”
就你会使唤人!
“是!尊上,属下以为玉城偏僻,向来与江湖保持距离,再加上那里有我们的人,不如就去那里吧!”
笛飞声若有所思点点头,不得不说那里确实是一个好去处,“既然如此,那日后金鸳盟便全权交给你统领,待我伤好之后再议!”
角丽谯撇嘴,谁稀罕啊,她管鱼龙牛马帮都管不过来!
话虽如此,角丽谯接下金制的令牌,惊喜道,“是,尊上,属下定不负尊上所托!”
……
角丽谯绕着熟悉的莲花楼绕了好几圈,“寒酸,太寒酸了,竟然就住这么一个破地方!”
前面的几匹马歪着打了几个响鼻,整个楼分为上下两层,延伸向外还有种菜煮饭的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