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奔的脚步就这么顿住了,韩烺心里几股气息东奔西突。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挑断手脚筋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还不是拜她所赐!
她倒是好,左边一个厉莫从同她不清不楚,右边一个冷成隐退多年还能为她出手,还有,那可恶的死小子未英,同她更是寸步不离!
韩烺这么一想,胸口像是埋了二斤火药,一个小火星就足以引爆,更不要说这么多该死的闹不清的缠在她身边的男人!
韩烺一脚踹烂了院中的水缸,咣当又哗啦,水涌出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
锦衣卫一连一月腥风血雨。
专管诏狱的北镇抚使周颐不在,他满满当当的诏狱却空了大半。
这事很快传到了皇上耳中,传话的人哪里敢又半句谎话,只道:“。。。。。。锦衣卫指挥使韩大人近日不知道怎么了,每日提着皮鞭往诏狱里办案,好些等着秋后问斩的,都等不及了。。。。。。诏狱空了大半,值守的力士每日要轮番好几次洗地,韩大人看着,不仅没收手,还多拨了几个人专门挑水洗地。。。。。。”
处决这么些人,不洗地,等周颐回来,诏狱得臭成什么样。
皇上听了扶额皱眉。韩烺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不是这么个性子,他如何放心这般年轻的人坐上锦衣卫指挥使?
可这这么暴虐,也太不合适了!
朝廷多秋后问斩,便是顺应天意的意思,万物生长的春夏便处置这么些人命,委实不好。皇上想了一下,见下面回话的人说的差不多了,准备派人将韩烺叫来提醒一番,不想回话的人又说了两句,
“。。。。。。韩大人今日一早又亲手处决了两人,那两人倒是吐出一大笔贪污的银钱,韩大人已经派人去清点了,据说有二十万两之多。”
皇上一愣,想将韩烺请来提醒的念头瞬间消失了。
二十万两,充到国库还是很让龙心甚悦的!
回话的人说完了话,等着万岁爷的指示,皇上挥了挥手,“不必再管,随他去吧。”
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况且那些犯人养到秋后还费钱呢,没谁想跟钱过不去,包括他这个九五之尊。。。。。。
皇上这里如何打算盘,韩烺一点都不知道,他在锦衣卫一住就是五日,带着一身血腥气回四角胡同的时候,唐家人已经等候良久了。
韩烺看着唐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口缩的疼,唐沁却开了口,“这三月劳烦韩大人了,唐沁万分感激,如今我身体恢复大半,不便再在府中叨扰,准备近日返回余杭,不知大人对这婚事如何安排,我等也好尽力配合大人。到底是为我这小命而起,不能坏了大人清誉。”
韩烺听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唐家人愿意配合,那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