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真是太纵着你了!”说着一下子打到了她屁股上。
“啊!”裴真吃痛,却歪着头问韩烺,“你回过神来了?”
韩烺听见这话,又将她重新搂紧怀里,“不许叫旁的,只许叫夫君。”
他提醒了这一句,又开始皱着眉头思考天道六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
裴真拍了拍他,见他不理,想了想道,“我不叫夫君,我们没成过亲,你不是我夫君。”
这话可惹着韩烺了,天道六界也不思考了,瞪她,“你再说一遍?!”
裴真毫无惧意,“难道我说错了?”
韩烺皱着眉头瞪了她两眼,忽的将她从腿上放了下来,自己亦起了身,拉着她往外走。
“现下就成亲!拜天地!”
裴真被他拉得踉跄,“现下成什么亲?你这是急什么?”
“急什么?”韩烺回头反问,“我为何不急?难道还再给你机会,让你同旁的不清不楚的人跑路?”更有一句话韩烺没说。
拜了天地,老天爷看在他们虔诚的份上,一定不要再从他身边将她夺走。
韩指挥使说风就是雨,这就找来了黄历。黄历一翻,今日并不宜嫁娶,但是巧得是,明日正是这一月唯一的黄道吉日。
“那就明日,正好今日先备起来!”小豆子一本正经,一点都不是开玩笑。
但是不论他安排什么做什么,手下就是牵着裴真不松,怕不是将她栓在腰上才好。
裴真心里是甜的,自然随着他来,只不过突然想起了唐沁。
“唐姑娘那边。。。。。。”裴真看了韩烺一眼,见他脸色不善,有点不敢开口。
韩烺没有好脸色,“你想说什么?说我重婚?娶了两位妻?哼!你可真瞧得起我,我没拿等享齐人之福的本事,若能拴住你一个,也就够了!唐大小姐那边,出京之前我已同她和离!等你想到,岂不都晚了?!”
裴真被噼里啪啦一顿训得,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情况,不是小豆子是早就设好了套子给她钻吗?
现在她圈套也钻了,身世也老实交代了,她没找他后账,却被他指着鼻子训。
这算怎么回事?
裴真是真委屈,“夫君,不能好好说话吗?”
韩烺被这委屈的一声说到心上,似被点了麻穴,说不心疼,那是大大的谎话。
他去看她,见她乖乖的坐在一旁,半垂着头,睁着眼睛委屈的看过来,心里那些被她骗、被她瞒、被她惊、被她吓的气,瞬间蒸发。
“好了,”韩烺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放柔了声音,但很严肃,“明日好生成亲,以后不许再把我当成旁人的夫君,不许再欺我瞒我,我自是好生与你说话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见裴真点头答应,韩烺长出了一口气。
这半年,实在是不好过。只是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他也没什么期盼,就盼着她能真的和眼下一般乖巧,平平安安能同他携手到老。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吧。
韩烺扭过了自己别扭的筋,操办起明日的喜事来越发来了精神,条条桩桩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虽然没有什么亲朋吃酒,也不准备对外宣扬,只在这个院子里办起来,但所用所扮,没有一项俭省的,听得裴真咋舌。
但是有一桩,有点棘手。
韩均往金陵城里跑了一圈回来,外边刚下过雨,他下半身是泥上半身是汗,但也顾不上了,过来回话。
“爷,爷要的喜服,成衣铺做的奴才都看了,没一件合适的,我问了绣庄,就算加紧赶工,也得三日才能出来。爷,怎么办?”
那倒是了,旁人家中成婚,那是早就准备筹办起来的,新人喜服一针一线缝制不知多久,哪里似他们这般,今天拍板,明天就要成亲?
但是韩指挥要的东西,尤其是成婚要的东西,没有也得变出来。
他说好办,“既然是黄道吉日,想必成亲的人家很多,你出十倍的价钱去买,我不信买不到金陵城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