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总会原谅我。”陵渊一语道破天机。
“嘿,你小子够可以啊。”冷西棠被气笑,同时他也词穷了,他没什么威胁力地警告:“再有下次你可以试试。”
大家可以不做朋友了,直接分手多好。
“我敢肯定你不会想试试的。”陵渊用看穿一切的口吻,毫不怀疑道:“反正有损失的不会是我。”
冷西棠:“”娘希匹冷西棠拒绝和对方说话并冷冷甩了一个白眼。
妈的,明明之前还在软萌撒娇主动承认错误乖的不得了,三分钟都没到就特么居然就翻脸不认人了果然是拔屌无情吗呸,我究竟满脑子在想什么鬼东西冷西棠自我嫌弃的同时,对于陵渊厚脸皮程度的认识又上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他决定对陵渊横眉冷对。
陵渊侧脸瞅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又不可拒绝地说:“刚说了不用勉强自己,免费让你占便宜你该欣然接受并表达感激甚至感到光荣自豪,你走那么慢,等我们到家就晚上了,现在上来咱们晚上还能按时吃顿晚餐,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酸甜的东西,现在挺饿的。”
冷西棠觉得,他大概是被那句“我们的家”感染了,所以小心脏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大度的男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冷西棠趴在了陵渊的背上,环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让他清楚地看到陵渊脖颈上的咬痕。
冷西棠移开视线,脸颊微微发热,但往周围看了没多久,就又忍不住把眼睛往咬痕那里看去晈的有点深了,除了几个淡红色的吻痕之外,还有两处直接被咬破了口子,现在已经结痂。
冷西棠清楚地记得他和陵渊做爱时的每一个细节,他因为疼痛和极端的舒服,以及对血的渴望,不停地主动抱着陵渊的背部,不受控制地用手指在光滑且富有弹性的背脊上抓挠,直到陵渊的精神元力徐徐涌入他的身体,压制住那种嗜血的疯狂之时,他才终于松开了手。
陵渊从头至尾,都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伤害他,甚至在不停地亲吻他的面颊,用温柔的动作安抚他的情绪。
冷西棠闭上了眼睛,轻轻嗅了嗅陵渊的味道。
他好喜欢这个人啊,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男。
陵渊的背部紧实有力,他的肩膀也很宽,给人一种很可靠的安全感。
冷西棠以为他回到了小时候。他的养父在他训练疲惫的时候,也会这样把他背在身上,那个时候,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了。哪怕后来,他的养父再也背不起他,他也总是会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安心,有归属感,幸福。
陵渊虽然嘴上说着冷西棠会拖慢速度,但他背着冷西棠时,速度也并没有快多少。
没过多久,陵渊就感觉到冷西棠的脑袋垂了下来。
这样也能睡着心可真够大的。
陵渊把冷西棠往上面小幅度地托了托,将步子放得更慢了些。
做了一个多小时剧烈运动,魔系精神元力和侵入的圣光系精神元力在体内交战了一天一夜,之后又几乎耗光了体内为数不多的精神元力,还爬了树,仔细算算,冷西棠也的确该精神不佳地撑不下去了。
陵渊侧过脸,在冷西棠白嫩的脸蛋上啾了一口。
他有点开心。
透过树杈漏下来的阳光在两人身上明明灭灭,树叶寂静地生长,舒展身子,又寂静地落下这个平静的午后,让陵渊记了很久很久,每次想起,他都会笑得很温柔。
这是很久以后,陵渊所能回忆起的和冷西棠在一起的时光画卷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哪怕现在,他没有丝毫领悟。
两人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冷西棠睡到半路倒是不用喊就醒过来了,他对陵渊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愧疚,不过后者虽然也表现出对冷西棠拖后腿的不爽,但还是一副“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的表情。
回到家之后,冷西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霸占浴室,把自己从里到外清洗一遍。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少年的身体,忍不住按了按额头并不是被种满了暖昧的草莓,而是除了某些浅浅的淡粉色痕迹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如果让冷西棠给他认识的同性忍耐力排一个顺序,陵渊毫无以为能够稳居第一。
至少在那种情况下,冷西棠可以保证,他自己做不到那么“仁慈”。
冷西棠苦笑一声,真搞不懂陵渊是太君子了,还是他对陵渊的吸引力太小。
等冷西棠擦干身子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热腾腾的晚餐已经上桌了。
讲真,陵渊是个隐性的居家旅行必备小能手,光是做饭这一项技能就绝对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