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并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这个社会对同性恋的认可程度,也却是不够高,白家继承人冷西棠爆出同性传闻,很可能会对白氏企业的股票造成一定程度的震荡。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已经到了白玉楼这个地位,他所求的,早就已经不再是纯粹的金钱利益了,而且外界不管怎么置喙,那也都是外界的事,聪明人根本不可能在他们面前乱嚼舌根,恐怕还得出言恭喜,对于白玉楼而言,只要子孙幸福平安,他也就随他们去了。
更何况,冷西棠可是一点搞地下恋情的意思都没有。
白玉楼早年杀伐决断,下手无情,整个京都圈子里面,没几个不害怕白三爷威名的,也许是年龄大了,也许是得到了爱人和孩子,白玉楼这些年看起来倒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柔和而温润,在家的时候尤其如此。
白玉楼先是在楼下洗漱完毕,才披着浴袍上楼,来到他和冷辞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面开着一盏小灯,房间的大床旁边多了一张四面都有木头栅栏挡板的小床。
冷辞果然还没有休息,只不过把等白玉楼回来的地点,从门口变成了卧室。
冷辞做了个嘘的动作,起身搂住了白玉楼的脖子,和他无声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一吻之后,冷辞眉目含笑,像是献宝似的拉着白玉楼来到婴儿床边,小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宝贝孙子,玉楼,这可是我们的宝贝孙子啊”
白玉楼俯下身子,近距离看着睡得香甜的圈圈,心里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长得真好。”白玉楼说着,为圈圈掖了掖被角,说:“眼睛的弧度长得像你。”
冷辞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能降下去,闻言说道:“眼睛的形状却是和我有些像,不过这孩子长得更像他那个爸爸哎你是没见到陵渊,我一直以为画出来的那个男孩,是棠棠梦中情人的完美长相,今天见到真人,才知道这世界居然真有能这样的人。”
“哦,很有风采”白三爷也有些意外。
他这几十年里,见到的美人不计其数,对于皮相的美丑,对他而言也只是皮相罢了。但冷西棠画中的男子,还真是难得的让他能感到惊艳,倒不仅仅是因为那张整容都整不出来的完美面孔,更是因为那个男子独特的气质。
冷辞啧啧叹道:“棠棠画工不行,风采不及真人千分之一二。”
这话说得虽然是夸张成分居多,但也足以证明,冷辞眼中的陵渊,究竟有多么令他满意了白玉楼搂着冷辞上床休息,笑道:“你再这么夸其他男人,我可是要生气的。”
冷辞冲着白玉楼翻了个白眼,本来想说你都多大年龄了还吃这种莫名的飞醋,但转念一想,又拉扯着白玉楼的睡袍带子,说:“既然阿辞让三爷生气了,那三爷是不是要惩罚阿辞”
这一句话,让白玉楼几乎回到了两人还很年轻的时候。
当时冷辞还是个不谙世事的青葱少年,对他也全心全意地信任着、爱戴着,而那时的白三爷,也还是个被人捧着长大的世家少爷,年轻气盛,年少轻狂,脾气也不怎么好,总是很容易生气。
白玉楼每次生气,冷辞都会来上这么一句,冷辞很会哄人,他知道这么服软,白玉楼就不舍得真的惩罚他。
只不过当时是三少爷,而现在,则是变成了三爷。
白玉楼从回忆之中回来,望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子,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有了细纹的眼角,说:“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该怎么拿捏我了。”
“错了,这可不是拿捏,这是讨好。”冷辞搂着白玉楼的脖子,笑得有些狡黠,说:“你那时候脾气那么烂,我要是不学会怎么讨好你,还不得每次都被你打得屁股开花啊”
“我也就对你上过那三次家法,你就能记得我一辈子,还得时不时的拿出来翻旧账。”白玉楼解开了冷辞的睡衣,说:“你这小心眼,我看也就只我能受得了了。”
冷辞的双腿主动地环住了白玉楼的腰,脸上有些委屈,说:“你不知道你下手有多重,打得有多狠,我当时心都伤透了,只想着以后再也不见你不理你了,你还敢说我小心眼”
“不敢,怎么敢。”白玉楼亲上了冷辞的脖颈,然后逐渐往下,说:“你简直是我的毒药,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冷辞的呼吸粗了起来,他感觉到衣服从身体上剥离,关灯的前一秒,他看到了放在不远处的婴儿床,道:“宝贝儿还在屋子里,你悠着点儿。”
“放心,不会玩儿的太过。”
于是第二天早晨,第一个醒过来的是圈圈小朋友。
圈圈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找爸爸,可他还没从床沿爬出来,就被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圈圈和白玉楼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圈圈抬起小手,摸了摸白玉楼的脸,然后指着床上睡得正香沉的冷辞说:“爷爷”
白玉楼听着他软软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温声说道:“对,爷爷在睡觉。”
圈圈严肃地点点头,对着白玉楼的嘴巴,做了个嘘地动作,然后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声不吭,生怕打扰到冷辞。
白玉楼暗自称奇,止不住想,这样乖巧懂事的小孩子,给他来一打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