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的秉性总是这样,她气的剁脚,而毫无办法,又撒娇似的对前方那留着短须的中年男人叫了声“爹~”
“住嘴罢!你是越来越敢忤逆了呀,现在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敢带回来了!难怪说这几日怎么肯老实守在府里……孙妈呢?!叫她好生看着你,她倒好,简单的看个人都看不住!”
贾小姐这回罕见的没有顶嘴,而捏着衣角,哀声地道:“孙妈妈身体不适,早上就回房休息去了,况且这事她也全不知情,都是你女儿一人的主意。”
贾公子打趣道:“哎呦,实在是家里太无聊了,什么东西都玩腻了,现在,又玩起人来了。”
她极不满的白了自家哥哥一眼:“对的,哪有你的宝贝斗鸡好玩呢?”
“嘿!你这叫什么话!分明这次是你错了,还要倔嘴。”贾公子说。
两人争斗之声传到耳中,令贾老爷更是烦厌,严声斥道:“你只说,这人到底是从哪来的?!还教人扒去他衣服,那光着让你看,你倒觉得高兴,半点羞耻心都没了么?!”
“不是……他从牢房来的,本就是犯人了。”
“那同你有什么干系,这是你该管的事么?让你练练修养,知道‘三从四德’,你是半点都没听进去!现在,马上将人送回去,不然,以后就不要进这个家门了!”
“可是这人我还有用呢……”
“送回去!”
“好罢~”
………………
魏过河靠在摇椅上,安逸的很舒服,前面是两个丫鬟,画着戏妆,唱着曲子。
虽然比不上有斗鸡那么好玩,但也是为数不多能寻到的乐趣,至少能消磨去整日的时光。
但已听了许久,魏过河眼皮发沉,就将在快要睡着时,那老管家又连走带跑的过来了。
“老爷,前些日子被带走的犯人被送回来了。”
起初在牢房中,魏过河还觉得那人有些趣味,现在,又觉得仿佛没什么意思了,便随意地道:“我就说罢,她那法子听着好玩,实则……能审出来什么嘛;罢了,没有什么事,先将人押进大牢,以后有空再说罢。”
管家退去还不到一半,魏过河的眼皮忽然无端地跳动了一下,他猛一下坐起来,连忙叫住。
“不对……想想看,他一来,我的常胜儿就输了,那日下午连喂东西都不吃,现在刚有好转,他却又来了,可见,他是个天生的扫帚星,留住他不得!”
老管家吓了一跳:“老爷的意思是……杀了?”
“哎!亏你随我这么些年,本官是那种不分青红的人么……但的确留他不得,这样,通知后山在修路的冯牢头,说再加个人,不需付工钱的那种,该怎样做,随便即可。”
管家得令后出去办事了,魏过河则觉得又干了件足慰民心的事,便可以安心彻底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