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不谦虚的说胜过他多少,但也识字,懂得些是非了罢,但在这条道上,却还没有一个癫人走的有魄力!
尚记得有位很有魄力的先生说过,“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的怒火,除弱草以外,又能烧掉什么呢?”
我要难以安宁了……
一月十七日。
在想昨天喜男所讲的故事中,到底谁才是做的崇。起初想的是贵老爷,可他仿佛没有做过什么,无论是借银子,出田地,到卖女儿,全是农夫的主意,真把这“妖祟”之名放在贵老爷身上,就显得是我太过偏心了。
可是农夫呢?他也实在无了办法,或者他有老母等着供奉,不能独善其身,这才想这样下策。
归咎到谁的身上,似乎都是行不通,没有理的。可古时候的“奴隶制”早已过去了很多年,现在又有了,即历史在重演,在退化,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邪祟”呢?
现在还有没有吃不起饭的人……有且不少。
就可以说,如今还是有“奴隶”的,只是忙于奔命,无法露面,不被人知晓,“同庆”或“大赦”也和他们无关。
这奴隶的苦,他们自然是不愿吃的,更没人甘心去当“奴隶”,然而,想当“奴隶主”的人,是有的……很多的!
一月十八日。
现在写的,大概是我写日记的由来,起初是为了记载我的那些离奇的怪梦,美好的如“水中仙子”“昙花奇遇”,恐怖的如“食心猴”“无脸猫”,统统都梦见过,且清晰。
那时从天光讲到天暗都有趣,后来倒觉得无趣了,可能没人听的缘故罢。
我想得换种写法了。
写我的思想罢。
读了首淡然的诗,仿佛自己也随着淡然了,一会儿竟不屑了那些仕途,山水,或失意的其它诗句,认为浮躁,不能到达“精神不朽”的最终境界。
这点,在读名家小说时更甚,竟有段时间,糊涂地崇拜起一位杀人屠城的枭雄了,歌颂其前半生匡扶正室,后半生俯视中原,中间的种种恶行,也讲成别有他意,或时局所迫。
而与他作对的人物,虽有携民渡江的美谈,但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手段,有三顾茅庐的经典,也无非是笼统贤士的伎俩。
似如这样,我才有了真思想,有的与别人不同的思想,以为在别人的思想之上,而暗自窃喜……
此乃一大毛病,能令人蒙蔽双眼,混淆真实,所以我又觉我的思想也无趣了。
现在虽然明白了一些,但思想一类的“形而上学”实在难以写的通透,我又学不来古圣先贤那般洞察天地的智慧,或治国救世的言论,索性写些所遇所知所感之事,总要轻松些,就不必劳费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