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家仆跑进耒,怀中抱着一只红冠公鸡,与李桃同跪在一起,主事的人又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弯身磕头……最后的“夫妻对拜”也完罢了,起身时,李桃莫名的掀起红盖头的一角,是想看瞧瞧未来夫君长什么样么?但入眼的是只公鸡……
李桃惊叫一声,那公鸡原本很安静,忽然也被吓到了,“咯咯咯!”的叫着,竟挣扎去家仆的怀抱,飞着翅膀,扑进杂多的人群里了。
“哎!快拿住它!快拿住它!”赵家老没有养神了,气急的叫着。
几个家仆听候吩咐,伸手去捉,公鸡便扑的愈加高,嚎的愈加响亮,人群也愈发混浊了。
都在互相推拉,我被挤到中间,有人大叫一声,他们又都顿时散开了。
留出中间的位置,醒目的是倒地的李桃,胸口被人扒开,露出白花花的肉,然而,这花白的肉就将被殷红的血所盖染,滴滴的掉在地上。
她的左心口,插着柄匕首。
是有什么滔天恨意,不共一世的血海之仇,下手都这样用力,连刀柄也快没进去几分。
手掌传来一股凉意,看去,竞有一摊红!
……这刹那,想了有很多,却百般不解,不单不解,更多是恐怕和惊害,但将手揣进兜里,便像了无事。
李成材俯跪李桃边上,先是唤了几声,确定真的死了,倒不哭,嘴里“嗯……嗯”的,最后大笑了,爬起来,跌撞地朝外面疯跑去。
赵家老没有顾这些,眼睛却眯起来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看穿那双藏在口袋里的鲜血淋漓的双手……我移开目光,将目光放到外面的窗户,不敢…不能与他对视了,我犹恐他疑上我……
那薄纱窗的另一面,一直没有出来的那赵家的狗的脸,忽然显现在旁边,就在坏笑……他看见我,于是就更加笑的坏了。
我再不敢多留,连忙退了场……
二月二十六日。
我缩在屋里,没有说话,稍微……有一点点的动静,我都很怕了。
二月二十七日。
李成材从赵家出来,一路边大哭,边大笑,赵家老遣人请他回来,毕竟拜过堂,好歹算亲家,不能损了赵家的脸面;可止不住的那张嘴,在夜里也嚎个不停,赵家老听的心烦,索性又把他放走了。
他也没回去铁匠铺,整日就溜达起来,不知干些什么名堂,又有人见他蹲在茅坑里,裤子没脱,就开始拉屎撒尿,足足的是癫掉了……
这似乎是一场阴谋,我最疑心的是赵家的狗受了赵家老的吩咐,要去害了李桃,但又说不通气……如要害人,何必要在大庭广众之间呢?
毕竟赵家老的小儿子的化身是只公鸡,等她深夜一人独守闺房时,要用刀杀,用绳子勒,还是先捂住口鼻,拖去活埋,怎样都好,完全用不着这样的拙劣法子……的确赵家的狗蠢的可以,但这点他理应明白……
他们似乎也不知杀人者是谁,于是各有猜疑,所幸这疑云没落到我的头上。
其实知道那天手上的鲜血,大概是赵家的狗害的,不然,赵家老何必盯着我呢,赵家的狗又何必笑的那样开心呢?
(三更已完成,求推荐票与收藏………书里面的泥瓶儿心慌,与他不同次元在写书的作者我,迟迟没有签约,又何尝没有心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