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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1页）

&esp;&esp;已经开始过界了。

&esp;&esp;即使他说过，在她成年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

&esp;&esp;然而，他还是给了她纵容。

&esp;&esp;纵容她无止尽的拥抱，纵容她“不过分”的越界。

&esp;&esp;而程怀瑾此刻才惊醒，他给苏芷的纵容，如何不也是给他自己的。

&esp;&esp;纵容自己感受她的依靠，也纵容自己沉湎于她的亲近。

&esp;&esp;罪恶感也随之而来。

&esp;&esp;尤其，是在她开始亲吻他的手心时。

&esp;&esp;过界了。

&esp;&esp;在他尚未确定自己能给她什么的时候，他却这样糊涂地过界了。

&esp;&esp;像是纵容自己走在漩涡的最边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难以自拔地下陷了。

&esp;&esp;更不要提他今晚冒着暴雪开车回来。

&esp;&esp;后知后觉的一身冷汗。

&esp;&esp;他从前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esp;&esp;一时的迷乱，如今，也叫他一刻的惊醒。

&esp;&esp;空旷的客厅里，他们不再相依着坐在一起。

&esp;&esp;苏芷抱膝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里，暖气运行的家里，她却无端地觉得清冷。

&esp;&esp;坐在另一侧的程怀瑾沉默了许久。

&esp;&esp;仿佛是对她审判前的最后沉思。

&esp;&esp;苏芷双手冰冷地贴在小腿上，片刻，终于等到程怀瑾开口：

&esp;&esp;“上次有些话我没有和你说完，现在觉得，你还是必须要知道，不然对你太过不公平。”

&esp;&esp;他声音陡然的严肃，投来的目光也不再叫她觉得柔和。

&esp;&esp;倾覆的惶然。

&esp;&esp;苏芷彻底地觉得寒凉。

&esp;&esp;她不应该得寸进尺的。

&esp;&esp;她不应该得寸进尺的。

&esp;&esp;“你要和我分手了吗？”她语速很慢，却也掩饰不了情绪里隐隐的怯然。

&esp;&esp;程怀瑾沉声道：“我们没有在一起。”

&esp;&esp;“那你是要说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esp;&esp;“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个。”

&esp;&esp;苏芷眼眶微微地发红。

&esp;&esp;程怀瑾抿了抿嘴唇：“我只是想和你说清楚，不想让你这样不明不白地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