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用围墙隔开,又在临街弄了大门,悬挂上荣国公府的牌匾。
他倒是低调了。可划出的院落位于东方。
在国朝以东为贵,为尊,为此事定国公夫人生生的被定国公憋出几分的怨气。
换做往常,定国公夫人一定要闹上一番的,现在她不敢。也不愿让定国公把她当作不识大体的妇人。
毕竟荣国公夫人不仅娘家背景比她深,还正在妙龄,容貌俊秀,年轻姣好的酮体远非定国公夫人可比,她不愿意同定国公离心离德,让后进门的新人占了便宜。
趁着‘养病’的日子,定国公夫人同定国公再续前缘。把定国公的心牢牢的拴在她身上。
顾天泽领兵出征当日,定国公夫人哭昏过去,由此一病不起,缠绵床榻三月有余。
她总是念叨阿泽,阿泽,让定国公对她心生怜爱。把王译信临走前说得话,全然抛到脑后,只想着爱妻是疼阿泽的,这些年因为阿泽在宫里,也因为隔着远。母子之间存下误会,并非王译信所言——她盼着阿泽出事。
三个月已经是乾元帝看在顾天泽的面子给她留下的最后期限。
婚礼前三日,夫妻两人云雨散去后,定国公夫人宛若一只乖巧的猫儿趴在定国公胸口,“国公爷可会忘记妾身?”
“不会。”定国公鲜少有此畅快的情事,以前他不敢太过用力,生怕伤到脆弱敏感的娇妻,轻轻吻了吻娇妻的鬓角,“我怎么可能忘记夫人?”
定国公夫人为顾家也付出了不少,忍受着同亲生儿子不得亲近的痛苦,生生的舍下阿泽在宫里,这些年又为顾家上下操劳,这一切定国公都记着,抬起定国公夫人的下颚,“我不是无情薄性之人。”
“为国公爷,妾身做一切都值得。”
定国公夫人嘤咛一身,身体软在丈夫怀里,柔韧,乌黑的青丝披散在雪背上,微肿的嘴唇如同蜻蜓点水拂过定国公胸口,“妾身嫁给国公爷十余年,一直被专宠于国公爷,妾身比姐妹,比其余命妇幸运得多,妾身会一直守着以前美好的回忆,妾身以前同您闹脾气,请您忘了吧。”
“夫人……”
“因为在乎,所以看不得旁人在您身边,因为不想您皱眉,想让顾家满门富贵,所以不敢亲近阿泽,总是推开他……您不知看阿泽讨好陛下,我有多难受。”
温热的泪珠滴落在定国公胸口,一滴一滴似透过皮肤落入心中。
“外面的流言,妾身也知道,可妾身为了见见阿泽,看看他过得好不好,只能频繁入宫。以前……妾身不求旁人明白,被阿泽误会,妾身也希望阿泽能庇护于陛下,能更亲近皇后娘娘,妾身有时候想阿泽是妾身为皇后娘娘生的。”
“我明白。”定国公面露心疼,“阿泽也会明白。”
“阿泽同我非别太久,平常我又对他太冷漠,我已经不求阿泽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定国公夫人抬起头,笑容透着几分的凄美,配上她含泪的眸子,定国公只感觉心被狠狠的抓了一把,“言儿!”
有多久,他不曾这么唤过她?
“我今日抛弃自尊,抛弃一切同你说这些……不是想挽回什么,也不是想让文昌哥哥只守着我一人,冷落了她,我……我只是不想你同外人一样误会我,或是听信了谁得话把我的一片真心践踏到泥土里。”
“不会误会。”
“当年我们能够成亲,付出了多少?克服了多少的困难?”
定国公夫人喃喃道:“若是弄得两两相厌,又为什么要在一起呢?不仅辜负了我们多年的情义,也辜负了玉成我们婚事的太祖高皇后,”
定国公搂着爱妻,保证不会听信旁人的闲话,永远不会误会言儿。
夫妻两人仿佛一下子回到新婚时,有说完的话,这些年的误会,隔阂也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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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定国公夫人再用手段笼络定国公,婚礼依然如期举行。
太夫人操持起儿子的婚礼头头是道,而荣国公夫人的娘家司徒家家底丰厚,嫁得又是唯一的女儿,侯府送来的嫁妆虽是没超过既定之数,可论起分量绝对十足,比当初的定国公夫人强上不少。
毕竟定国公夫人的娘家无论当初还是现在都无法同侯府相提并论。
所有人都晓得不能拿以前同现在比,可是谁看定国公夫人的目光都透着几分的怜悯,嫁妆可是出嫁女的脸面,定国公夫人再风光,当初的嫁妆也太寒酸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