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烟雾缭绕,并非射进来火种,而是带着药粉的利箭,落在地上药粉自然飞散开来,乾元帝呼吸很困难,接近昏迷状态,只记得说;“去家庙。”
“看样子是促使陛下昏厥的药引子,真可谓无毒不丈夫,刺客一定有陛下身边的人。”
王芷瑶看了看四周,不能从门口出去,顾天泽已经踢开后面的窗户,“小七,我在前面开路,你背着陛下跟上。”
从旁边扯过铺桌子的桌布,王芷瑶把桌布撕成长条丝带,直接把丝带绑在住乾元帝,然后系在自己的腰上,如此她能背起比自己高一头的皇帝,“怀恩公公,走。”
王芷瑶顺手把乾元帝当作宝贝总是拿出来显摆,此时就放在宝剑架上的宝剑取下,这柄宝剑要比顾天泽随身佩戴的软剑更沉,宝剑是双刃的,剑面也比寻常宝剑要宽得多,乾元帝把这柄宝剑称为太阿宝剑。
据说是最有分量的一柄宝剑。
不过重剑对别人说很沉,很笨拙,但对一身怪力的人来说,这点重量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先于跳出窗外的顾天泽一手拿着盾遮挡射过来的飞箭,一手持宝剑在前面开路,先把射箭的刺客先解决了,要不然小七背着乾元帝会很危险。
顾天泽从不怀疑王芷瑶的好身手,毕竟是蒋大勇训练过的。
他辗转腾挪。用上积蓄的内息,如同幻影一般速度极快的解决掉几个占据有利地形的刺客,清理出一条通向山上家庙的道路。
王芷瑶没再多废话,背着乾元帝跳到外面,紧了紧腰上的丝带。一手稳住乾元帝的身体,一手拿着太阿宝剑挥舞,但凡被宝剑的锋刃划过的刺客,非死即伤。
太阿重剑的威力不同寻常。
有她支援,顾天泽清理刺客显得轻松许多,不过等他们冲出别院。沿着山路向家庙前行时,碰上了劲敌。
别院的刺客武艺稀松寻常,不够厉害,在山路上等着他们的黑衣人身手明显比方才的刺客好上许多。顾天泽纵使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打退他们。宝尖挑掉领头黑衣人的面具,“是你?”
顾天泽认识此人,“前朝余孽?!”
他曾经让阿二留心,探查的前朝余孽,本以为这群人是冲着王译信来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刺杀乾元帝。
当初他真不该隐瞒下这消息,如果说给厂卫晓得,今日也不至于陷入到危险中去。
他眼里闪过一丝后悔。
“你认识?”王芷瑶手撑着宝剑。低声道:“前朝余孽?”
“我在京城碰见过,只是没……没太注意。”
顾天泽承认自己轻敌了,亏着今日他穿着全套软甲。还能支撑一阵,“一会我打开他,你背着姑父离去,我……给你们断后。”
“三少你还真不愧是陛下养大的,同陛下一样,自信。自傲,有时人太过自信。就会像今日一样陷入到不必要的危险中去。”
王芷瑶以腰为轴,持剑旋转半圈。沉重的太阿剑双刃硬是开出一条血路,将几乎围逼近的刺客打退,轮了一圈,有不少的刺客胳膊,胸口被剑锋划破。
“王七小姐,果真厉害。”
领头的刺客欣赏的大笑,“好样的,不愧是我瞧上的姑娘!”
“你是谁?”
王芷瑶趁此机会悄悄活动了持剑的手腕,再有怪力,身上背着一人,又轮了半圈太阿剑,她的手腕负荷很重,挑起眉梢,高冷的说道:“我认识你?”
“我姓商,为前朝太孙。”
“呵呵,前朝皇帝都自尽身亡了,你这个太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王芷瑶冷笑道:“你想做皇帝想疯了吧,我记得前朝皇族根本就没跑出来,你的太孙身份也只能糊弄糊弄乡间百姓。”
“你不仅剑法不错,口齿也很厉害,尽得王太傅的真传。”商太子并不介意同王芷瑶斗嘴,左右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表露对王芷瑶的兴趣,也可让顾天泽分心,“这么给劲的女子,孤平生仅见,当年你曾祖父曾说过,有孙女便为太孙妃,只要你把狗皇帝交给孤,孤便娶了你,孤不在意你嫁过人。孤也可保证王家永世长隆,以前王家可是真正的名门,四世三公。”
“我为曾祖父遗憾。”
王芷瑶笑弯了眼睛,酿瓷般的脸庞清秀中透着一抹妖异,“他教出得都是神觉错乱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神经病。你给我太孙妃位置,我就要感恩戴德的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