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哭了。。。。。。”
珂言用手蹭了蹭脸,明明都擦干了,怎么还被人瞧出来了。
“没,是这身衣裳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
步霁撅了撅嘴,完全不信她的话。
明明满心欢喜的穿走了,隔了一日又哭着还回来,一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除了裕王,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送给你了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甭管旁人说什么,我说你受得起就受得起。”
“你该多穿些鲜艳的颜色,不要总是打扮的像个女杀手似的。”
珂言身体一怔,还真被步贵人说准了,她确实是个女杀手。
是裕王亲手养的杀手。
她习惯了昼伏夜出,晚上走屋顶,白天更不会离开主子身边。
如果不是忌蛮感染了风寒,也轮不到她陪着裕王住进永寿堂。
“其实是殿下不喜欢。。。。。。”
“我之前穿的也是罗裙,不妨碍习武和。。。。。。。杀人。”
最后两个字没有发音,被她吃了,怕吓着眼前这个娇柔的小贵人。
步霁突然站起来,双手叉腰。
她可没有珂言的能耐,能在陡峭的屋顶上站稳,她的身体晃了晃,看起来摇摇欲坠。
宫墙边的李稷,眉头跟着跳动了两下,嘴角微微向下弯着。
他的长腿已经迈出去了,又收了回来。
王槐也替步霁捏了一把冷汗,看着她从六七米高的屋顶上站起来身体晃了几下,真是骇人。
步霁站稳,咬着牙说。
“你管他喜欢什么!”
“凭什么女人穿衣服就要看男人的意愿,男人却不看女人的意愿。”
“就说李稷吧,他整日就穿黄黑二色,我早就看厌烦了,也没说什么。”
王槐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屋顶上的步贵人。
今儿御膳房给她送的晚膳是熊心和豹子胆吗?
直呼皇上的名讳,她不要命了。
可他看向身旁的皇上,却发现皇上脸上毫无愠色,反而低头盯着自个身上的墨色龙袍,紧绷着唇说。
“就她也配嫌弃朕的龙袍,恃宠而骄。”
“就是,皇上,步贵人也忒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