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儿子说预科考试过了一科,接下来几天还有三科考试。18日与美院签协议,需预交大约8千格理的学费。次日,我到农行换成1400美元,通过西联汇款给儿子。
6月20日给儿子电话,得知第三科通过,美院协议也签了。最后一科还没考。
两天后接到儿子的电话,告诉我预科毕业考试四科全部通过了。我比儿子还松了一口气。
儿子6月29日的机票,下午给他打个电话,希望不要闹着转专业了。我与网上懂行的朋友打听了,都说艺术品修复是相当好的一个专业,要比单纯的学油画或雕塑强。儿子本来想进雕塑系,但雕塑系的将来除了当老师没有别的工作,学古雕塑修复是比较好找到像样的工作的。对雕塑感兴趣可以可以选修雕塑,或者自己抽时间做雕塑,反正那边老师都会指点的。虽然不像油画雕塑系那么深入与艺术创作,但是基本功都一样训练的。中国很多会雕塑油画的人,但是专业的修复人才很少很少。
6月30日儿子回来了,母亲总算等回了她唯一的外孙。
暑假期间,我因为母亲的的病,没怎么好好陪儿子,他独自回老家看望奶奶。没几天就被我喊回来了,我担心母亲随时危急。
8月8日母亲永远闭上了眼睛,整个8月,我的身体和心情都极差。
8月中旬,无意中发现儿子的电脑中在下载一些A片,一直以来以为儿子对电脑一知半解,上网只会听歌看漫画,对其它东西一概不感冒。看来真是小看这小子了。
晚上他学画回家后我想探探,他吃饭一个劲喊我陪他,这也是老毛病了,喜欢我看着吃,
我一边看他吃东西一边习惯性地说教,当然都是绕开主题说的,比如说在外交友要慎重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必须做到近墨也不黑,要做到出污泥也不染。保持自己的个性,自己心里首先要有杆秤称,是否对错的判断不可疏忽。再比如吸烟喝酒吧,再比如交女朋友吧,再比如……
还没等我说到A片问题,他自己竟然预感到什么,主动说再比如看看A片等。真不亏是我亲儿子!我假装惊奇地瞪眼看着边吃边微笑的儿子发问:你还看过A片?怎么看的?第一次是谁让你看的?还是网上下载的?……
在国外一个女生给我看的,你知道吧?女生要比男生发育的早些,所以她们懂得更多些,人家看我似乎不开窍就主动帮帮你儿子啊!以示亲近和关心。后来偶尔从网上下载看。老妈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我都18岁了,算成人了。现在我和别人说我是处男恐怕都没人信。如果18岁男生的电脑里没A片人家会认为你有毛病的。其实我没出国时就进过色情网站,你别太小看我的电脑常识,老爸上网的痕迹没处理我就进去了,老爸能看我当然也能看了。其实真的没什么,很多我看过就删除掉了,没删的一般是准备献给其他同学以备拉近关系的。再说,我只是偶尔看看,平时很少有时间的。放心,你儿子不会因此如何。还好,离我的希望不远。但我还是提醒A片里那些镜头纯属表演,将来你可不能和女朋友效仿那些行为,真正生活中的男人不会持续很长时间,A片是许多镜头拼到一起的……
这时,傻小子有话了,我们同屋的大哥说他能搞1个半小时,很早就交女朋友,换了好多个了,经验非常老道。
我说这话你也信?男人都爱吹这种牛,你不是看过漫画小老爷们吗?
傻小子会意地笑。但他开始说大哥的东西够大,二哥也比他的长几毫米。于是开始声讨我当年给他做环切手术,都是切掉包皮后长的反而慢了。我说切掉长的快才对啊!但他说不要过分相信所谓科学推理,最好用事实说话。他说他调查了一个做了环切手术的一个同学,他也因此长的很慢等等。他骂我害人不浅,我说健康第一,还是利大于弊。
最后批驳他下载的A片太烂,他说随便点一个就下了,也不知道具体内容。最后说好把我收藏的一些有美感的片子推荐给他养眼。
我很欣慰,儿子看来真的长大了。11岁那年不用我帮忙洗澡,还骂我女流氓那一刻我曾激动地流泪,感到儿子长大了。如今他可以与我讨论A片问题的这一刻,我再次非常激动。
儿子临走时,我没忘记给他拷贝之前说的片子,这小子独自观看后微笑着说:留着吧,适合女生看。
8月29日下午,同老公一起送儿子,晚上10点到达首都机场。因为找了公安局一朋友开车,30日早上送儿子上飞机后,我们顺便回了一趟玉田老家,在老家住一宿。
30日晚上7点接到儿子的电话,告知平安到达,并且联系到预科同学,到了租的房子。知道儿子第一个晚上没有拖着箱子满大街找住处,我心里踏实了。
10月7日,儿子独自办完了美院的一系列琐事,已经正式上课了。他告诉我感觉还行,有时上课就到博物馆去现场观摩。今年他们系就两个中国人,共四个人。我无法想象一帮老师怎么教这四个学生。我当时力主儿子选这个所谓艺术品修复专业,考虑国内没这个专业,将来回国好就业。但就算是冷门也不能冷到这个份上吧?
我对儿子执意在外面租房住一直不是很满意,在我看来近乎奢侈了。这哪像我那个一概节俭的儿子?
房租每月800美金。五人住,平摊后每人160美金,而美院宿舍一年才300美金。单住宿一年就多花1万元。儿子自己说情愿多花点住外面,而不到美院宿舍住,说那里条件差,做饭洗澡都不方便。目前住房电器齐全,电视还能收到中央4台。
他说有时间他要打工,我怀疑他什么也干不了。但他前几天就和我说他目前就在代理销售手机和电脑,寒假时打算到博物馆打工。看来真可能小看他了。
算了,我也不难为他了,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吧。否则,心情可能会受到影响。
我算了一下,所带美金也差不多够用,他上学期就预交了一部分美院的学费1千多美金,今年再交美院5千美金就行。带的钱还剩下5千美金,除去10个月房租1600美金的话,还有3400美金,另外加上预科剩的250美金和借给同学的200美金,手头应有3850美金,也就是每月385美金的生活费。正常情况应该是足够了。但上月得知这小子只交了2000美金的学费,说是一个学期的,下学期再交3000美金。我一听就有点不高兴,我希望他把该交的钱及早交了,手头尽量少带现金,以免丢失。但他说一来担心钱不够花,二来估计手里的美金半年后会升值。真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随他去吧。
不久,儿子又网上留言向我诉苦,说修复专业不但学化学还有物理,物理化学都听不懂。我劝他不要急慢慢来,几乎每一个留学生开始都会面临这样的困境,过一段时间会好的。
10月10日,我算儿子的经济账,在他回来之前,我对其花费进行了一下估算:10000(所带)+250(上学期剩余)+200(上学期外借)=10450
因为上学期预交学费1000,所以这学期交半年学费2000;
10个月房租1600;机票590;9月10月生活费800;
共花费4990=2000+1600+590+800
应该剩余5460=10450-4990
实际带回1300美金;29258格里,折合美金大约3657=2925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