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日夜大雨
公下午就告知:晚饭不回家,下午忙完晚上直接乘火车到外地出差。
我习以为常,随他自便。
9月18日
我睡梦中,电话大作。
公在电话中曰:昨晚被车撞到医院,没伤到骨头,但动不了。
我急速起床。跑另一卧室喊儿,收拾东西,奔医院。
公仰面直挺,无法翻身。
我心急气恼。
直言:你要真给我躺这儿我可不伺候啊!
公理亏状曰:没伤到骨头,躺两天就没事了。
我曾预言他迟早会累爬,对他说能不挣的钱就不挣了,每年挣够儿子学费即可。就算挣不够也无妨,实在不行卖一处房子。
但是他身不由己,真的像上足了发条的闹钟,不走都不行。他说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自豪曰:有许多时候是想不挣,但别人哭着喊着求我挣他们的钱。
我管不了,随他去吧!
看他每日忙碌但乐在其中,权当安慰。
我不是温柔老婆,平日还好些。他生病我绝对不会来半点温柔,而且会非常粗暴。因此他轻易不敢生病。
在我心目中,他出门就像我扔出去一块石头蛋子。
饥一顿饱一顿没事,冷一口热一口没事,多睡行少睡也行。
我常不无自豪地想:这个老公让我百炼成钢。
我回头对儿强调:他要动不了,全是你的事啊!我肯定离家出走。
儿无奈叹气,陪床喂水喂饭。
我回家,下午送饭到医院。公电话不断。
我抱怨:地球离了你还不转了?
公曰:离了我还真可能转不清楚。
地上堆满各路人马送的水果等。
晚间接替儿陪床,公已可轻轻侧身,在床解小手很容易。
医生建议三两日内不解大手。于是,整日他都不敢大吃。喝牛奶吃鸡蛋,不至于感到太饿即可。
晚上十点,帮他解手后,我回家,
早上六点,我又早早奔医院。
9月20日
公慢慢坐起,戴护腰可下床,慢走腰部不太疼。于是敢放开大吃了。
下午,他接到市长电话。因中秋前夕,有饭局,公不敢怠慢,戴好护腰奔饭店。
自此,我与儿均不再陪床。
每日上午,公自己到医院输液。晚上在家休息。我不再把他当作病人。
9月24日
因必须出差而间断输液。
9月28日
晚间,公飞回来。自觉腰部疼痛加重,始继续输液。
10月3日
公言腰部不再疼,再次停止输液。
10月11日
令肇事者办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