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的。”冯保说道。
“嗯!”辛情点点头:“我再想想,你传令下去让她后日去护国寺陪我上香,祭奠将军。”
冯保忙去了。
第二日,辛情虽不想动,可是快到八月十五这样的大节日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吩咐准备。拓跋元衡下了朝过来的时候刚巧忙完。
“让昭仪替你忙一阵子,你先歇一歇。”拓跋元衡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辛情微微皱眉。
“朕的意思是昭仪协理后宫!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朕让皇后来管。”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便盯着他看,良久问道:“皇上下定决心了?”
“当然,朕的话金口玉言。”拓跋元衡笑了,拉她入怀:“你好好养着身子为朕诞育皇子!”
“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臣妾若不领情似乎说不过去,一切全由皇上定夺!”辛情脸上是淡淡的笑。
“朕是心疼你,你这个妖精别往歪了想。”拓跋元衡说道。
“嗯,臣妾知道,臣妾可是您心尖上的贵妃!”辛情笑着说道:“那么皇上让昭仪协理,臣妾这个‘暂摄’便可功成身退了?”
“太医前些日子不是说你心内郁结?正好让太医好好给你调理调理。”拓跋元衡说道。
“那皇上还来喂臣妾喝药?”辛情故意发嗲。
“美得你,朕最近会很忙,你不要给朕添乱,否则朕可不饶你。”拓跋元衡似有所指。
“呵呵,皇上说的是什么话?臣妾为您操劳这些日子,敢情都是添乱,您放心,臣妾除了这凤凰殿和瑶池殿哪里也不去了。”辛情说道。
“知道就好!”拓跋元衡说道。
“皇上,既然臣妾闲了,臣妾想跟你请旨常去护国寺上香,为我哥哥念往生经。”辛情说道。
“跑来跑去不嫌累?瑶池殿就行了。”拓跋元衡说道。
“臣妾知道了。”辛情点点头,“皇上,还有一件事,如烟晴的事,臣妾想请皇上收回成命。”
拓跋元衡神色便有些不悦:“朕的旨意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皇上~~~”辛情忍着鸡皮疙瘩拉个长音:“皇上,今儿如烟晴来见臣妾,您知道她说了什么?”
“什么?”拓跋元衡似乎很感兴趣。
“她说愿意为苏豫守寡一辈子,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她便削发出家,终身不嫁。您说,话到这个份上,臣妾怎么能拒绝呢?”辛情说道。
“你想如何?”拓跋元衡看她。
“臣妾想让她如愿。既然她愿意守着便让她守着,只不过请皇上开恩,若过几年她有了心仪的人准她改嫁。”辛情说道,很正经。
“贪心!这好事都给她占了?”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您就当~~~就当为臣妾的皇子积德了,好不好皇上?”辛情问道,看拓跋元衡没反应,又接着说道:“臣妾的哥哥也算为国捐躯,这样小小的好处竟然都没有~~~~”
“还没个影子就天天拿来做资本!”拓跋元衡捏捏她的脸。
“臣妾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话说回来,皇上您答应不?”辛情接着忍着鸡皮疙瘩撒娇。
“朕真是后悔,怎么就说了一切依你。”拓跋元衡笑了。
“金口玉言,可不能改。那臣妾可要奉旨行事了!”辛情说道。
“心机!”拓跋元衡说道。
那天晚些时候,冯保告诉了辛情一件事,宫里面暗地里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是偃朝皇帝欲以城池百座换北朝贵妃,辛情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她要是能值百座城池死也比较有面子了,可惜——奚祁不会为了女人放弃一寸土地,拓跋元衡不会为了百座城池丢了面子,他宁可征战得来。
那天晚上,本来说来用晚膳的拓跋元衡据说去了翔鸾殿。
第二天用过早膳去太华殿请旨出宫,发现拓跋元衡脸色不好,面有不悦之色。只是交待了上了香便回宫。辛情有些摸不透也不多问带着人出宫上香去了,想了一路,终于有了些眉目,兴许是那谣言。当初拓跋元衡跟她说的时候就有些恶狠狠的,如今搞得后宫皆知,大家恐怕就要添油加醋地想了,难免想象中给他带几顶绿帽子,如此~~~是个男人都面子上挂不住。可是,话说回来,拓跋元衡比她还先知道,干吗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好像他脑袋上那隐约可见、似有若无的绿帽子是她给他主动定做的一样。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沉默是金不理会,等着那谣言自动熄灭。如果不熄灭,就等着拓跋元衡熄灭了她们或者——她。
仪仗在护国寺前停下,辛情下了辇,如烟晴早已等候多时了,行了礼跟在辛情后面去大雄宝殿上香。殿外侍卫森严,殿内只辛情和如烟晴及老方丈。上完了香,老方丈回说正在为国公念往生经,已遵照旨意备好往生经,稍后交与总管太监,辛情合掌谢过,带如烟晴出了大雄宝殿往一处幽静的禅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