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说道:“梨亭,这一战关乎武当派清誉,关乎你五哥的性命,你只能赢不能输。”
殷梨亭说道:“大师兄,我记下了。”
宋远桥凝视殷梨亭片刻,说道:“好去吧。”
殷梨亭列众而出,说道:“武当派殷梨亭特来请前辈指教。”
何太冲虽然觉得殷梨亭年纪有些轻,但是经过上一战,却不敢小窥武当派了。说道:“请。”
殷梨亭也不客气,立即出手了。
如果说谁受莫声谷的影响最大,非殷梨亭莫属了。殷梨亭与莫声谷一起长大,小时候犯错之后,都是两个人一起扛。在剑术思想上妥妥的被莫声谷的审美观给束缚。
殷梨亭这一剑,根本算不得什么招式,只是一记直刺,不过深得快准狠三味而已。
何太冲一剑一挑就要挑开殷梨亭这一剑,而殷梨亭的剑一划,换了个方位继续想身上刺去。就像是一条游鱼吧,根本滑不溜秋的。
何太冲毕竟是昆仑派出身,基本功扎实无比。临阵变化也不在话下。何太冲忽然迈出一步,让殷梨亭的一剑落空,身子一晃,继续来追杀来。
何太冲一动,殷梨亭这边也是一动。两人的相对位置不变,只是剑法一番,继续向何太冲杀来。他们两人翻翻滚滚拆了几十招,居然连剑锋都没接触过一次。但是其中凶险早就让下面的人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是一场十分精彩的斗剑,两人都在抢占先机。虽然没有接触一剑,如果稍稍慢上一拍,就会落入对方的节奏里面,对自己可是相当不利。
何太冲觉得自己好像是落入一张网中,被这张网,越缚越紧。越缚越紧,慢慢的喘不上气来。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何太冲暗道:“却不知道殷梨亭在剑法上的造诣,高到如此地步。只是殷梨亭年纪轻轻,内功修为一定不足,我须在这边做文章。”
何太冲心思一定,立即改换招式。一剑击出,有风雷相伴,前剑未落,后剑又起。一眨眼的功夫,连攻六六三十六剑。正是昆仑派的迅雷剑。
这剑法蕴含了何太冲的全身真气,隐隐约约有雷声相伴。
殷梨亭只觉呼吸不畅,虽说如此,但殷梨亭岂能没有应对之法,见殷梨亭手上一变,剑快到了极点,已经如同残影。
一连十几剑,都强先半步,遥遥指在何太冲的手腕之处,如何何太冲的剑势不改,何太冲的手腕,非被殷梨亭给割下来。
这剑法正是神门十三剑,剑剑专攻神门穴。逼得何太冲不得不变招。
殷梨亭抢的一先,立即局面大为改观。殷梨亭只攻不守,剑剑不离,何太冲的身前要害之地。
打的何太冲只能左右遮拦,上下封堵,一时间落入被动,一身远超殷梨亭的真气,却死活也发挥不出来,其他憋屈,只是何太冲自己能够体会。
何太冲暗道:“难道今日让他人笑我昆仑派的笑话吗?”何太冲心中一横,就将空门,漏给你却看你有没有胆量刺下去。
何太冲已经知道自己的剑法在殷梨亭之下,自然不会傻傻的与殷梨亭比拼剑法。这一次何太冲抱着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心思。
殷梨亭毕竟与高手对招的心思还少,见何太冲如此做,大脑还没有反应锅来,身体已经替殷梨亭做了反应,那就是收剑,避开何太冲这一剑。
何太冲心中暗道:“好。”练过这么多招,终于扳回局面了。
接下来何太冲将浑身真气灌输在剑上,招招意图指向殷梨亭的要害之处。
殷梨亭不得不用剑一格。“当”得一声,如同黄钟大吕一般,震得场上之人,耳朵嗡嗡做响。而殷梨亭抵不过何太冲的内力,不由的连退三步。
何太冲根本就是以本伤人,只是合唱团有这个资本,而殷梨亭却是没有。
殷梨亭虽然是后起之秀,但是内力一块的短板,却不是一时半会,能跟追上前辈的。如今何太冲省去一切,招式变化,就是与殷梨亭来硬拼内力,着实打在殷梨亭的软肋之上。
一连十数剑。两人剑剑相格,有如打铁一般。巨响之声不断。
每一次两剑相交,何太冲就进上一步,而殷梨亭就退上一步,如果再这样下去,殷梨亭就会被何太冲给逼到了墙角之上。
武当派诸人,都紧紧握住了手,虽然对殷梨亭都有信心,但是剑局势越发不利于殷梨亭了。不由担心无比,尤其是张翠山,一边担心殷梨亭失败之后,自己要将谢逊的消息说出去,另一边担心殷梨亭有什么闪失。
莫声谷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莫声谷实在是太了解殷梨亭了,如果说第一剑殷梨亭是被何太冲逼着,不得不硬拼内力,但是后面十几剑,决计是殷梨亭在给何太冲下套。却不知道这个套何事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