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的任务是进驻归绥和集宁的,但是先头部队遇到蒙疆军的残余部队后,才得知归绥和集宁已经失守。于是,他们果断地退回了商义、商都一线。
冉祥感到十分奇怪,这样的部队实在让他难以相信是日军。经过对所有俘虏挨个审讯一遍后,冉祥确定这些确实是小鬼子,而且他们并没有撒谎。然而,当冉祥得知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居然有整整一个师团的日军,而且还是常设师团的第四师团时,顿时吓了一跳。
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紧急向旅部报告:小鬼子一个常设师团的日军就在他们附近驻扎,恐怕是冲着绥远来的。
不到半小时,这个惊人的消息便摆到了陈司令的办公桌上。陈司令也顿时被吓了一跳。陈司令可是深知日军常设师团的厉害,在太原会战中,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半个师团的日军就击溃了国军的三十多个师,也有人说是半个板垣师团占领了山西。
更何况,现在出现在绥远东大门的是比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排名还要在前的第四师团。陈司令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命令冉祥密切注意第四师团的动静,并且派出特种部队中的四个小队,分散对第四师团展开侦查,务必掌握日军的一举一动,为保卫绥远做好充分准备。
同时,陈司令还指示情报部门密切注意其他方向上日军的动向。
随后,陈司令马上命令召集三个纵队司令第二天上午开会,还特意交代把林毅也一起叫上。于是第二天,也就是1939年元旦后的第三天,如果放在现代可能还属于假期吧。但是那个时代的八路军可没有假期那么一说。
军区司令部内,被召集开会的所有人员都按时抵达,就连傅作义都派他的头号铁杆-35军参谋长陈炳谦来参加了。
当苏参谋长通报了日军第二师团进驻张家口和保定,第四师团进驻尚义和商都,并且详细介绍了这两个师团的兵力和装备情况后,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议论纷纷。但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林毅。林毅的表情中既有一丝诧异,又有一丝窃喜。
陈司令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对于日军的这两个师团,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可都是日军中排行前四的常设师团啊,一个师团的兵力都相当于两个第26师团那样的师团,更不用说他们都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老鬼子。”
陈司令看到会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于是挨个询问三个纵队司令的应对之策。
一纵队刘凯旋司令员沉思良久后说道:“陈司令、政委、参谋长,我觉得我们应该放弃绥远,全力固守大同。毕竟大同这一带多山,我们可以依托地势建立防线。而绥远那大草原上无险可守,面对如此强大的日军,我们应该收缩一下拳头……”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炳谦愤怒地打断了。陈炳谦大声喊道:“怎么能放弃绥远呢?要撤你们撤,我们第35军肯定是不会撤的。
从抗战全面爆发前的1936年,我们35军就在绥远跟小鬼子和伪蒙军战斗。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后,我们第35军率先对盘踞商都的伪蒙军发起进攻,一举攻下该城,成为抗战中第一支收复失地的军队。
后来日军调了大量骑兵集团和战车兵,我们第35军打不过才慢慢撤到绥西,但我们依然一直在绥远跟小鬼子战斗。去年我们还在五原重创了小鬼子。
要我们放弃绥远,那绝不可能,我们宁愿全部战死都不放弃绥远。”
陈司令看到陈炳谦越说越激动,于是说道:“陈参谋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们也没有决定弃守绥远不是么?现在只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再说了,绥远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是最适合我们的坦克部队作战的。陈参谋长,35军对这次日军增兵有什么想法没有?”
陈炳谦站起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各位,我们35军善守。要知道我们的傅军长当年可是率领7000守军防守涿州,在少帅的5万人的攻击下守了整整100多天。要不是最后城内断粮,我们傅军长不忍心看着城内百姓遭殃,我们也不会撤出涿州。反正这次绥远我们肯定不会弃守。”
陈司令看到陈炳谦越说越激动,于是叫林毅发表看法:“林毅,你说该怎么办呢?”
林毅笑了笑,说道:“其实大家不用担心的,主要对付第二师团就行了。至于这个第四师团,在日军中常被戏称为‘窝囊废师团’。
这个师团有着独特之处,那就是对做生意的兴趣远远高于打仗。其他日军部队在战场上浴血拼杀,而第四师团的士兵们却常常表现出对商业活动的极大热情。他们热衷于在驻地及周边地区进行各种交易,倒卖物资、互通有无,仿佛战争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第四师团还奉行着名的‘三不打原则’。
其一,不确定能打赢的仗不打。他们不会盲目地投入战斗,而是会在战前进行谨慎的评估,一旦觉得获胜的可能性不大,便会寻找各种理由避免参战。
其二,没有好处的仗不打。如果一场战斗不能给他们带来实际的利益,比如战利品、荣誉等,他们就会消极对待。
其三,伤亡大的仗不打。第四师团的士兵们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不愿意为了一场惨烈的战斗而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
据说在一次行军中,第四师团的士兵们走得慢慢吞吞,全然没有其他日军部队那种急迫的战斗状态。当被上级催促时,他们还会找出各种理由来拖延。
还有传闻,第四师团曾与当地警察局发生冲突,甚至打砸警察局。具体原因可能是因为一些利益纠纷或者误会。当时,第四师团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地与警察对峙,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勇猛’。不过,这种‘勇猛’并非用在战场上对付敌人,而是用在了与自己人起冲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