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笑了笑:“你不用理他,他就喜欢装深沉,故弄玄虚!”
对于米彩的否定加讽刺,我并没有出言反击,但这绝对不代表我承认自己在装深沉,因为所谓厌倦了幸福的骚扰,是确有其事,只是需要时间去领悟其中的含义罢了,想必此刻的米彩是没有情绪去深入理解的。
……
最终,我和米彩一起步行将魏笑送到了他的住处,又陪他的爷爷聊了一会儿天后,两人这才离开。
走在棚户区的小路上,寒风迎着巷子往我们的身上扑打着,我担心米彩抵御不住这刀割般的寒风,再次脱下了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依旧不肯穿,我强行用羽绒服裹住了她,带着些责备说道:“你忘了上次自己是怎么感冒的吗?……体质弱就不要逞强!”
米彩面对我的强硬欲言又止,终于没有再挣扎,对我说道:“你自己不要着凉了才好。”
“对男人而言,这样的着凉是一种幸福!”
“受虐狂。”
我笑了笑,道:“等出了这条巷子你再骂吧,这里的窜风真大,我这个受虐狂都快扛不住了!”
米彩点了点头,却忽然将我冻的通红的手放进了已经穿在她身上的羽绒服口袋里,于是我的左手被温暖包裹着。
我愣了很久,才跟随着她的脚步往巷口走去,我们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好似从彼此的身上获取着抵御严寒的温暖。
……
回到家,我照例在洗漱后躺在床上抽着烟,心中回想着自己与米彩认识以来的一点一滴,却乍然现,我们已经经历两个季节的变迁。
我仍清晰的记得那个深秋的雨天里,我是多么粗鲁的将她的被子、床单从楼上扔了下去,也记得她是怎么把我骗到荒郊野外,让我受尽了折磨。。。。。。还有,她千里迢迢去徐州找我时,我为她弹吉他,她依偎在我身上哭泣的样子。
原来,在季节的变迁中,我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只恨我没有蔚然那么高的情商,如果我也用dV记录下这一切,或许这每个有影像可以回味的夜晚,自己也是充实的!
掐灭掉手中的烟,我又看向远处柜子上摆放着的那些被我偷来的照片,尽管朦胧的灯光下看不真切,可依旧看到了她那颗需要安慰的心,可是,我为什么就做不了一个勇敢的人呢?
或许我真的是自卑的,我怕自己安慰不了她那颗被重创的心,似乎我现在所有能为她做的,只是煮上一顿饭,给她披上一件抵御严寒的外套,再时不时做几件缺德的事情惹她生气。
而这些微不足道的给予,真的可以支撑起一份差距悬殊的爱情吗?
这是多么无解的命题!可如果我不去尝试怎么会有答案,如果尝试后却支撑不起来,那岂不是让彼此痛上加痛?
而以上已经是乐观的假设,悲观一些,甚至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在米彩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蔚然,假设拿我去和蔚然做上对比,我一点也不怀疑自己是一个战力只有5的渣渣。
于是真的该洗洗睡了!省得老这么不靠谱的庸人自扰着。。。。。。。终于关掉了灯,在黑暗的房间里,重复的体会着亮了的寂寞。
可那渐入佳境的寂寞却被一阵忽然而至的手机铃声所打断,但我仍过了许久才拿起看了看,竟是米彩来的。
“昭阳,刚刚忘记和你说了,明天下午你约方圆、陈景明和我见面谈谈吧。”
这条信息霎时让我忘却了刚刚的孤独,因为这关乎着方圆和陈景明的工作命运,心中更期待着明天的米彩会给他们一个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