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突然停下了话音,沉默半晌,表情越发难看了。
不然能怎样呢?那女人若真不要脸面的将这件事抖露出来,她是丢脸不错,更或婚事有些阻碍,名声有点瑕疵……
可也仅限于此了。
而宋玉青呢?
他受到的伤害会比那女人的残酷几十倍。
身为奴仆,竟敢伤害主家客人,光是这点就已经足够严重,更别提主君还有可能给他安上勾引公子未来妻主的名头……
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就是为人奴仆的悲哀啊,主子与主子才是平等的,而他们这些奴仆,谁又拿他们当人呢?
屋内一时沉默下来,宋玉青对玉书的憋屈感同身受,挠挠头,干巴巴的开导;
“好了玉书,别气了,我这不好好的吗,反正人家也没追究……”
“她有什么脸追究!”玉书气的紧紧咬牙,拳头都握紧了;
“错的本来就是她!咱们反倒还要庆幸她不追究,说到底,就是欺负咱身份低,若咱们和她是一样的身份,她又怎敢如此——侮辱轻贱!”
宋玉青这下子也沉默了,并不得不在心里对这番话表示认同。
是啊,那女人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侮辱他,所仗的不就是身份比他高吗,因为身份比他高,所以她说他有罪,他便有罪,她说他蓄意勾引,他便是蓄意勾引。
一个奴才罢了,谁会在乎呢?
心情不合时宜的低落下来,宋玉青也没心思开导玉书了,他叹了口气,沉默的从屋中退出去,自个儿一人躲在僻静之地开导自己。
不气不气,宋玉青千万别气,不就是穿越即奴仆吗,不就是辛辛苦苦攒的小公寓没了吗,不就是身份低人一等吗,不就是见人都得跪吗,不就是……
妈的,开导不了了,真的好气!
……
日子依旧在不急不缓的往前走,转眼半月一过,就在宋玉青逐渐遗忘这件事情时,公子猛不丁给他带来了爆炸好消息。
“什么——?”
宋玉青双眼瞪圆,表情震惊,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飙高;
“婚退掉了?那张家女人被庶妹拉下马了?”
周翊君淡定的饮了一口手中茶,老神在在的“嗯”了声,尽显大家风度;
“那女人是个草包,就靠一副好皮囊撑着得些美名,可前段时间接触家族生意时,被她庶妹施计跌了个大跟头,赔了不少钱,失了母亲信任,被踢出了家族生意圈……”
至于他在背后使了多少力,那就无需再提了,反正目的达到了,那女人终于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她活该!
本来周翊君虽不满父母给安排的婚事,可也只是一个人在家抵抗罢了,他想过绝食,想过吵闹,也想过干脆将自己名声搞臭,弄得无人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