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安静点。”
哦,他嗓子也跟着嘶哑了,这可真是不大妙。
诊脉时间不过几秒,宋玉青便从老大夫口中听到了自己病症。
心思郁结兼寒风入体,两者并发,一夜间便冲出了这种模样……
哦豁,听上去还不轻的样子。
作为几年间的唯一生病,宋宅仆人简直如临大敌。
什么出门工作,院中吹风,喝点凉水,衣衫单薄……通通想都别想。
宋玉青被当成濒危病人保护起来,茶水送到手中,饭菜喂进口里,屋里门窗关严,保护的那叫个密不透风……咳,妥贴周到。
总之,若不是宋玉青亲耳从老大夫口中听到自己病症,恐怕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得了个什么了不得的绝症一_一。
这边连他自己都差点迷惑,那边张如玉看着如临大敌的宋宅众人,脸色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
“我说,让我进去。”
接连几次被拒绝,张如玉此时嗓音已经冷的像冰。
“你家主子生病了,我就进去看看,就看看。”
然而,任凭她身上的气势再强盛,守门两人翻来覆去的依旧还是那句话,不退不让。
“张老板恕罪,我家主子说了,不见。”
“还请你莫要为难我们。”
张如玉;“……”无能狂怒。
僵持半晌,最终也只能狠狠一甩袖子,拐进了自家院落。
该死,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都是一样的犟种!犟种!
站在自家院子踱步半天,猛地听到门口动静,探头一看,脸色更沉。
却见隔壁院门口来了个一身素衣的年轻女子,论相貌,这女子勉强白净,比不过自己姿容俊秀,论富贵,两边更是天差之别,无从可比。
可偏偏就是这个啥啥都比不过自己的女人,在隔壁院却受到了不同待遇。
对方不过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便被迎进院内,畅通无阻。
张如玉这下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对方什么身份。
无它,唯宋玉青眼瞎选中的未婚妻罢了。
该死,真的该死。
宋宅内,宋玉青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与宋知润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同时忍俊不禁露出了笑。
“宋老板,你这是——”
她指了指宋玉青身上披着的厚重大氅,有些犹豫,但终究说了出来;
“我听平安说你得了风寒,但得风寒其实不应该包那么严,没什么用,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