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带着李元来到幽王府不提,且说城外的两千羽林卫,带队的同知郭建忠看李元跟李风进了城,可傻了眼,没人安排他们的伙食,他们该怎么办?
人饿两顿倒是没什么,但马不能饿啊,马要是饿了,可撑不到下一个驿站。
旁边的亲兵摸着肚子:“头,快到饭点了,兄弟们都饿了,幽王不给安排伙食,我们该怎么办?”
郭建忠心里骂翻了天,两千人的伙食啊,这要怎么办?
忽然他看到了城楼上的幽州守军,身为羽林卫的骄傲就出来了,他们是什么人?陛下亲兵,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一个人一年的俸禄,这些守军一辈子都赚不来。
这些人吃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都是喂猪的,跟他们要点钱,那是给他们巴结羽林卫的机会。
郭建忠对楼上的守军喊道:“把你们知州喊过来。”
羽林卫同知是三品,又是京官,天子近臣,就算是在京城内也是横着走的,别说区区幽州知州,就是幽州刺史见到郭建忠都要客客气气。
但楼上的守军扫了郭建忠一眼,没有理会。
要是以前的幽州守军,压根不需要郭建忠出声,他们自己就会屁颠屁颠地过来取大献殷勤,别说要钱,要老婆都给。
但是这一伙守军不一样,他们不是百姓就是土匪,严重缺乏皇家的认知,他们眼里只有幽王李风,什么羽林卫,完全不认识。
因此郭建忠喊了一声之后,城楼上的守军压根没有一个理会他的。
郭建忠大怒:“反了天了,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快把你们知州给我喊下来!”
旁边的羽林卫也嚷嚷起来,他们在京城不欺负别人就是好人了,到了幽州还能被人欺负了?
楼上的一个守军听的烦了,怒道:“你在狗叫什么?”
郭建忠不可思议地扣了扣耳朵,又不自信的抓过身边的人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你在狗叫什么?”
郭建忠一把推开亲兵,气的头盔都要被头发顶出来了。
“反了反了,来人把那人给我抓过来!”
羽林卫没吃上饭,饿着肚子正火大,听到同知命令,立即大喝一声。
两千羽林卫的喝声很是宏大,他们也不愧是皇家亲兵,迅速冲破了门口的守军,上去把说话的小兵揪了下来。
郭建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刚才是你说的狗叫?”
这人以前是桃花山的土匪,加入了官兵,一身匪气也没有少一点,反而因为是官兵,更加痞性了,被捆到郭建忠面前也是硬气得很。
“就是老子喊的,你要咋的?穿一身狗黄色以为自己是大黄了?老子偏不认你这只狗。”
郭建忠何曾被人这样骂过,脸色一冷,手起刀落,小兵甚至都没看清楚郭建忠怎么出刀,就感觉脖子上一凉,伸手一摸,却把头碰掉了。
一颗还瞪着眼睛的头滴溜溜的在地上滚了两下,脖腔这才喷出血来。
其他守军看到羽林卫杀人,他们没有恐惧,反而大怒:“南蛮子攻城了,关城门,上大弩!”
大弩是贾海改良的守城用的大弩车,上面的弩箭比人都高,一箭射出去,能连穿四匹马后还能洞穿一个人,威力极为骇人。
十架大弩推上城门上弦,在城外的百姓迅速入城,城门禁闭,守军们推出大弩后又拿出小弩,平放在凹口处,瞄准了下面的羽林卫。
郭建忠看到十架弩车,头皮都麻了,这他么是幽州守军?这设备比京城都不遑多让,那玩意射下来,还有命活吗?
好在守军们还知道一点分寸,没有立即进攻,而是让传信兵去通知张守林,南蛮子攻城。
张守林正在军营内训练特种兵,听到手下来报,南蛮子攻城,还杀了他们一个兄弟。
张守林到底是跟了李风一段时间,虽然怒气冲天,但还是先问道:“是什么南蛮子?”
“就是刚才来的那帮人,穿着屎黄色的衣服。”
“屎黄色?是不是和王爷穿的那种黄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