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宁媛只能说
还行吧,她是觉得她写的东西还是有思想性的。
卢金贵坐在桌子前,正在写作,忽然听见宁媛来了,便抬起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是吗,谢谢,坐吧,宁媛同学,想喝什么?”
说着,她就示意张红梅拿了几瓶汽水过来。
宁媛看着她的动作和架势,完全是单位领导的样子,说客气,其实并不客气——
问你想喝什么,但是已经决定了让你喝什么。
她接过汽水,微微一笑:“谢谢卢主席,你太客气了。”
“这就是市面上的普通汽水,比不了宁媛的水果气泡水。”卢金贵笑着说。
宁媛淡淡地说:“我爷爷和阿婆也是做点小买卖补贴家用,毕竟现在国家号召改开了,个体户也多。”
卢金贵笑了笑:“听说唐教授拿到了沪上想象出来的作者,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恃才傲物到了这种程度,过于离谱。
老舍、鲁迅之类的真正大作家,也没听过这样的。
假如说之前,她还有几分好奇和想要相交之心。
但现在,她真是完全没兴趣和这位卢金贵主席有什么来往。
卢金贵顿了顿,挑眉:“宁媛,你知道,我能帮你这一次,以后就能帮你很多次,跟我做朋友,肯定比跟我当敌人舒服得多呢。”
宁媛一顿,这是在威胁她?
真有意思
她忽然抬起头,直视卢金贵微微一笑:“卢主席,我这个人呢,是很喜欢交朋友的,但是呢,也从来不怕敌人多,而且”
宁媛顿了顿,慢条斯理地笑说:“我的敌人,经常想要我的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敌人们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大概是因为我运气好?”
卢金贵和宁媛对视的那一刻,忽然僵住了。
面前的姑娘,明媚的眼瞳乌黑如幽深诡冷的古井,轻蔑而瘆人,有一种诡谲的狠性。
就好像,下一刻,她能一刀子眼都不眨地砍过来,或者把人推下楼。
大夏天,空气仿佛都降了两度让卢金贵和张红梅不寒而栗。
卢金贵竟然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就好像,她真的会让自己消失一样。
但宁媛忽然放下手里的汽水瓶,对她们凉凉一笑:“开个玩笑,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谢谢你的汽水,下次我请。”
说完了,宁媛朝她和张红梅点点头,转身施施然地就走了。
看着宁媛干脆离开的背影,卢金贵拿书的手停在半空,脸上露出一种僵硬的神色。
从来没有人这样不买她的账,除了宁秉宇!
“卢主席”张红梅觉得气氛不对,小心地上前询问。
卢金贵脸上露出一种压抑的愤怒和狠厉,“啪”地一下把书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恶,狗仗人势的东西!”
张红梅瞬间被吓了一跳,看着卢金贵扭曲的脸,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卢主席怎么
卢金贵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吓到你了吧,只是我实在难过——她在羞辱我,就因为她认了一个港商当义兄,还有一个资本家太太当干妈,就在羞辱我!!”
“这羞辱”张红梅愣了一下,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这羞辱什么了?
是因为没有接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