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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1页)

“郝董,你又岔话,我是问你打算拿她怎么办。孩子是你收的,不是你爷爷收的,在她成年之前,你身为她的监护人既然知道她是好孩子就总不能对她的心愿不闻不问吧?”师烨裳畏寒,此时就把自己蜷得更紧一些,以延缓热量流失,不料一个风驰电掣的人影突然从楼梯间处闪出,一阵暖风呼啸而至。师烨裳刚听完郝君裔的火炉论调,这会儿就条件反射地想到了端竹。可来者不是端竹,而是披着斗篷的蝙蝠侠。

蝙蝠侠是来雪中送炭的,左臂夹着一床毯子,肩上披着床薄被,把毯子往师烨裳身上一丢,她又揭下被子递给郝君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她又矫健如小飞象般地蹿上楼去。

就在郝君裔搂着被子不知所措的同时,师烨裳已经用小毯子将自己包了起来。郝君裔终于了解蝙蝠侠的来意,呵呵笑了两声,她也把自己裹成了一条大虫子,躺下,舒服得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真羡慕你,自由自在的。哪像我,成天坐牢一样,自己都不晓得当初为什么要捡个孩子回来当狱警。”她一抹自己额头,把飘逸的中长发顺到头顶,那手习惯性地就要去找她的小辫子,“我也问过那孩子有没有心愿或者理想,只是她的理想于她的能力,实在有些屈才,我倒是很想让她自由自在地发展,可爷爷觉得人活着就是要把自身能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所以打算让她先见见世面,要是她在社会里兜兜转转,了解了自己的能力之后还想当老师,那我们就不再多说了,反正她当老师也会成器的。古有孔子,今有竹子。很好很好。”郝君裔自说自话地志得意满,小辫子上和黑水晶被她甩成了风扇。

师烨裳有些吃惊,从小毛毯里露出大半个脸来,“她还想当老师啊?”

“嗯,”郝君裔无奈地摇头,“跟我当初一样,她也是很单纯地想当老师。工资,福利,假期什么的通通不考虑。不同点在于我当老师是因为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就对教师这行当排斥度低一点,只能矬子里面拔大个儿,从动态角度,算是想,可从静态角度,其实应该算作不想。而她当老师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当别的,脑子里只有当老师这一根筋,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爷爷才会想着要扩充她的理想吧。毕竟一个人的成就,不可能大于他的理想,要是她想一心只教圣贤书,别人做什么都是多余。诶?别光说话,”郝君裔突然翻身坐起,吓了师烨裳一跳,“喝酒啊,这下不是你灌我,是我灌你了。端竹停了我的药,现在药物依赖搞得我神经衰弱,连着一礼拜没一天好睡。”

师烨裳不知道郝君裔用药物抑制甲状腺素的事,可她也没兴趣盘问人家隐私。

要挖的八卦已经浮出水面。她听郝君裔口气就知道郝君裔对待端竹,仍旧是个老师的态度,光知道为端竹的人格和前途着想,其余一律放任自流。至于私情——她得劝林森柏收收心,暂时就甭惦记了,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端竹突然长出霍岂萧那根善于□□的筋,或者李孝培那根善于□□的筋,否则即便端竹对郝君裔表白,也会被郝君裔当作无忌童言,一笑而过。

“唉。。。你这番话啊,真应该让林森柏来听听。”师烨裳蠕动着去够茶几上的一溜酒瓶,“她要是听见,都不用劝了,直接把自己灌倒完事儿。”

郝君裔一直对这个问题很莫名,于是她顺着师烨裳的话头问道:“为什么?难道林董还认为我会对小筠怀有非分之想?可这又关端竹什么事呢?”

师烨裳觉得黄酒对瓶吹很不过瘾,让人拿来两个扎啤杯,给自己和郝君裔分别倒满一杯,边推杯子边模棱两可地答:“这关系可大了,在她眼里,她身边的女人都爱你。”

“我?!”郝君裔的声音猛抬八度,难得动作飞快地往自己鼻尖儿一指,神情是无处伸冤般的委屈,“我还觉得我身边的女人都爱她呢!”

一场挂羊头卖狗肉的“受’s talk”在郝君裔的怨言和师烨裳的笑声中结束,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起了工作。

郝君裔知道师宇翰有意退居二线,将师氏交由师烨裳打理,便问师烨裳何时会向国代提交辞呈。

师烨裳当然没有当打工皇帝的瘾头,要论谋私护短,她并不比张蕴兮逊色分毫。无奈她还要仰仗霍岂萧的势力保护尚未在张氏站稳脚跟的汪顾,国代于她,并非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之地,于是她只得动用“没戏”二字,简明扼要地回答郝君裔。

而郝君裔这边,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显见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

师烨裳不明就里,却不好根据一个察言观色得出的结论就揪着郝君裔捕风捉影地追问个没完没了——和林森柏一样,她也以为压在郝君裔心头的沉重大石,关系着一个多么崎岖不平且阴谋满泻的政治历程。

只可惜,生活就是生活,生活不能像小说那般见天儿的跌宕起伏。说白了,郝家这一代的纷争,不过是一部教育后人“偷懒也不容易”的教科书。至于那个令师烨裳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更是简单得似乎专程要把林森柏那种绕了个大圈子才令答案不谋而合的人逼得恼羞成怒才算完事:

郝家这一代少壮,也不知是遗传还是传染,都是贪闲的性子。郝君袭爱玩爱闹,相对活泼,即便不爱干正事,可也满算得上是最勤快的一个了——在懒虫窝里被公选为勤快人的后果可以预见。灰姑娘预见王子之前的悲惨生活,就是郝君袭前半生的真实写照。

幸而天妒英才,否极泰来。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得给你开个狗洞。近年由于忌口不善,郝君袭的病情一直得不到控制,甚至还有加速恶化的倾向,这就使得早年联合起来欺负小妹妹的姐弟二人也必须良心发现了。姐弟俩纷纷表示愧对小妹妹,就精神层面讲来,他们十分的不希望她在工作上承受更大压力,十分的希望她贵体安康,长命百岁。

师烨裳是个什么人物,商场上早有定论。说她吃人不吐骨头都算含蓄的,要是把她惹毛了,她更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坟头都刨开了找骨头啃。只要她插手地产这摊生意,业内必定人人自危。即便拥有后台铁幕的盛昌也不得不对金狮忌惮三分。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想把郝君袭害死,否则郝君裔和郝君承是再不能单单把问题上升到精神层面就袖手旁观了。政商两手抓是郝家老太爷的一贯主张。前者为谋发展,后者为留后路,少哪个都不行,于是问题一旦落实到物质层面,可就意味着他俩的好日子全都到头了。郝君承在这代三人当中,看着是个十佳青年,实则懒惰称王,假使郝君袭退隐之后一定要将他拱上台面,他毋庸置疑地会争那从政的轻担子挑起,从而将经商的肥差拱手让给姐姐。而他的姐姐,当初似乎正是因为有着大姐姐的觉悟,自知撂挑子不能,为了抢着干个轻活儿才会产生收敛脾气的想法——刚开始只是想,借由与咪宝分手的契机,她痛改前非,着手去做,并且凭着坚忍不拔的毅力,一憋就是十年啊十年。在这十年当中,她堪称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憋着才获得了偷懒的资格,你让她因为一个师烨裳就重返旧社会,她那心里能不压块大石头吗?

如此这般,她又能不觉得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很累。。。吗?

☆、老伯钓鱼

林森柏醉了一夜,睡了一夜,终于在正午十二点被饿醒了。

睁开眼,她没有看见自家的摆设,一瞬有些惶恐,可稍动一动就发现搂着自己的那条手臂仍是熟悉,这便让她再次拥有了无尽的安心和无穷的勇敢——没酒后乱性就比什么都强。不然光解释道歉收拾后事就得花她多少工夫呢。“钱隶筠。”她翻身面对咪宝,可咪宝仍然在睡。

昨晚师烨裳算是把真本领展现出来了,一通大酒喝得又急又猛,活生生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喝出了女土匪的气质,在场除去汪顾和郝君裔两个被她选择性忽略的人,无一幸免,通通死在她的屠刀之下,咪宝尤为可怜,几乎是被她摁着灌的,究其原因,不外乎一声脱口而出的“贝贝”——咪宝哪儿晓得师烨裳脑子里有个恼羞成怒的开关,“贝贝”就是“ON”键,一摁就要发作,“OFF”暂时缺失,所以停不下来。

“钱隶筠,别睡了,要睡也等吃了药再睡,不然头疼一整天别怪我不提醒你。”

林森柏伸手捏住咪宝的鼻子,倒也害怕把咪宝憋死,于是捏紧一会儿就要松开几秒,循环往复,咪宝很快被她弄醒过来,“别闹,”咪宝扯下她的爪子塞进被窝,后又因那爪子不住乱动,她干脆就把它和它的同类一道反剪到林森柏背后去,“外面连点人气儿都没有呢,我们起来干嘛?”说完,咪宝拉起被子,把林森柏蒙头罩脸地盖住,正打算像往常一样搂在一起睡个回笼,却不料怀中警报大作,没几秒,林森柏已经和被子一道站在了床边,脸上尽是硬憋出来的冷淡与奸诈,“哼哼,冻死你。”

在这过去的几个月里,林森柏和咪宝并未经历哪些值得拿出来细说的苦难,生活堪称平静。但没有大的苦难就意味着没有大的快乐,两人终日的混吃等死,显然是活出了一番离退休老干部的光景。林森柏对此状况相当满足,好像上半年受了多大的伤害侮辱专等这下半年来休养生息。咪宝说自己嫁鸡随鸡,便也对鸡的意见表示了赞同。此时,鸡兴许是真饿了,弯腰驼背抱着团大被子,看起来愈发像只小母鸡。咪宝冲她招招手,她摇摇头,再招招手,她又摇摇头。咪宝揉揉眼睛,不招手了,只是坦然地摊平自己□□的身体,享受日光浴那般自在地闭上了眼睛。林森柏咽口唾沫,喉间咕嘟一声,正犹豫着要不要扑上去之时,肚子里一阵更为响亮的咕嘟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令她更加坚定地相信了温饱才能思□□的真理,一咬牙一跺脚,她抱着被子调头就往浴室方向奋力奔跑,咪宝没想到她还有这般坚定的意志,只得长吁短叹着放弃了夺回被子的计划,懒洋洋地靠坐起身,不一会儿便也走进浴室,大张旗鼓地跟她抢起浴缸来。

约近一点,两人前后脚迈出房门,却发现客厅里照是一片缺乏生机的寂静无声。昨夜欢腾就像梦境里的事物,虚幻中带着点儿惋惜,可终究是过去了。

师烨裳和郝君裔在一夜长聊之后双双挺尸于沙发之上,统一盖着厚鹅绒大被,统一蜷成蜗牛,统一蒙着头脸——林森柏得意洋洋地夸耀说自己能从几丝露在被面外的头发分辨出被中人物,咪宝却没有那么傻,拿手一指蹲在茶几旁边下棋的两坨人影,她告诉林森柏,“楚河汉界,一目了然,卒子下棋,将在营中。”林森柏仔细一瞧,可不是吗?端竹和汪顾正蹲在地上,一边给还在睡梦中的两人当着陪床,一边三心二意地跟铺在地毯上的一副麂皮棋盘较着劲儿。听闻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她们整齐划一地扭头摇手,既像是跟钱林二人打招呼,又像是要求钱林二人不要喧哗。

林森柏饿狠了,蹑手蹑脚地去往餐厅觅食;咪宝不屑与她同流合污,径直走到茶几边,赤脚踩上地毯,半懂不懂地围观臭棋篓子下棋。林森柏在橱柜里找到一杯方便面,注水下料后便捧着热腾腾的面杯折了回来,赶巧汪顾正要飞象吃马,林森柏一瞧阵势不对,急忙黯着嗓音,仿佛声嘶力竭般地无声怒吼:“连环马!出将!出将!”结果,汪顾还没来得及出将,颈后就被上方泼洒出来的面汤烫了个激灵,好在流量不大,只有几滴,否则她很可能会受惊地跳起来,撞翻身后端面的林森柏,让林森柏坐到师烨裳肚子上,并且将面泼给咪宝,重心不稳之下咪宝定然会扑向端竹,端竹后仰压上郝君裔。。。那简直就是一桩飞象引起的连环血案了。

“没事没事,林董不用这样,不用这样,”汪顾后衣领里掖着两张面巾纸,双手合十,抽风一样上下摆动,目的是回敬林森柏拜佛般地道歉手势,“我皮糙肉厚,几滴水烫不伤的。”

林森柏平时跳跳闹闹,可一旦真做错了事就绝不会推卸责任,“对不起对不起,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一激动就全忘了,你千万别告诉师烨裳是我伤了你,不然她能把我杀咯!”

汪顾倒不认为自己在师烨裳心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就算有,也不会像林森柏说的那么夸张,为了安慰林森柏她还想发声开解几句,但他们这一幕窸窸窣窣的默剧早已惊动师烨裳,沙发上的被子堆拱动几下,众人便见一具僵尸直挺挺地翻坐起来,眼睛还闭着,脸上却显出了山雨欲来的样子。汪顾知道师烨裳这是要生起床气了,赶紧的移到师烨裳身边,半跪在地上,拿过早早预备在桌上的一杯清水喂到她唇边,用哄小孩的语气拖着调子小声道:“哦哟,谁那么讨厌啊把我们弄醒了是不是?诶,醒了咱就先喝口水,润润喉再骂啊,润润喉,喝完水我告诉你是谁闹的,咱打她去。”

师烨裳果然接过杯子喝水,一气儿到底,喝完之后她的表情渐渐舒缓下来,可眼睛还是固执地闭着,“几点了?”汪顾答说快要两点了。师烨裳低下脑袋想了想,又问:“下午什么安排?”汪顾回答元旦三天都由林森柏来安排节目,节目单她也不知道。

林森柏这会儿正接着残局,打算跟端竹一较高下。端竹虽也是臭棋篓子一流,与棋艺高超的林森柏全然不在一个段位上,可无奈汪顾的棋技只比厨技好一点点,如今任凭林森柏如何地负隅顽抗,败局亦是无法逆转,不到两分钟,棋盘间尘埃落定,林森柏投子认输,转而拿起一旁的方便面大吞大嚼,“你们这些个奸商也该怡怡情养养性了。下午去渔场钓鱼,室内的,自己钓自己吃,没钓到的待边上看着别人吃但是不许偷吃,钓多了的允许把鱼倒掉,但不许分给没钓到的人,不然罚她下水摸王八,另外。。。”她还在滔滔不绝地边吃边说,可四周围群众面面相觑,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谣言。

师烨裳在听见林森柏说钓鱼之后立刻张开眼睛,黑漆漆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一圈,她看着汪顾,很迟钝地吐出一个字,“啊?”

紧接着,郝君裔也从被窝里顶出个乱蓬蓬的脑袋,然而一睁眼就是秃鹫般的炯炯有神。端竹基本可以认定郝君裔一直在装睡,可现在她倒是宁愿郝君裔成天成天的睡不醒了。“诶,丫头,林董刚说啥来着?”郝君裔假装没听见般地侧着耳朵问端竹。

端竹想答,可林森柏及时地发现了问题,一抹嘴,她站起来,□□般地一手反插后腰,一手指点天下道:“你们这是不相信我今晚肯定不会饿肚子吗?”

咪宝站在她身后,心中不由作想:我都不相信,别人就更不能了。但她转眼看到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上叠摞而起的四杯泡面,一时全想明白了:林森柏的H2上有一套可拆卸的野外生存组件。平时分为两只箱子放在后排座椅下面,用时只需简易接驳即可迅速组装成形。那一系列生存工具中有两件是林森柏常用的,一只速热水壶和一个微型烤箱,每当林森柏赶不及在家吃早餐时,这两样东西就得派上用场,前者热奶,后者烤面包,咪宝屡次劝她在M叔叔的汽车餐厅买一点吃就算了,可她坚持肥水不流外人田更不流外国田,一定要喝郊区产的鲜奶,一定要吃咪宝做的面包。咪宝深信,如果自己能够生产鲜奶的话,林森柏八成会更爱自己,因为如此这般,林森柏那点儿肥水就只会循环在她们两人之间了。。。咪宝想着想着,不禁有些跑题,林森柏还在哼哼唧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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