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白忆安的状况,凰澈敛了笑容,一脸严肃道“阿忆不会出事的,先去看看吧。”
“嗯。”
两人连带司命一起往白忆安的客房走去,白忆安正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着是睡着了。
见到白忆安的一瞬,凰澈愣了愣神,眼眸中浮现一种非常眷恋的神情,随即又转为愧疚。最后只化作一句低喃“阿忆……”
司命则是在旁边站着,这张脸就算是在花节看过了一次,倒是二殿下此刻睡着了,面目表情相对平和,果然与大殿下很像。不过也是,她们毕竟是亲姐妹,哪有不像的道理呢。
熟悉之间事情的南宫源默默拍了拍凰澈的肩膀,递给一个笑容。凰澈苦笑了一下,走上前去,轻轻点了白忆安的睡穴。整个过程顺利得让凰澈吃惊,阿忆就如此没有察觉吗,联想起南宫源的话,凰澈马上想到了接下来问题的严重性。不过猜想归猜想,还是把食指和中指按在白忆安的脉门上。
见凰澈在与白忆安诊脉,司命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南宫源“源殿下,二殿下连我们这般进来都没有知觉吗?”
南宫源的眼眸幽深,“有时连我站到她床边,都还不知道……”
司命心中一惊,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此次她还抽空回去找了凰族记载的典籍来看。虽说解开一半的血脉会相对冒险,但是凡是记载的都是有好处的,像二殿下这样沉睡,甚至是消弱,是从来没有过的。……莫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
司命在那神色不定,而凰澈把手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半晌没有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南宫源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氛围,见凰澈的表情,阿忆血脉的解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很担心白忆安,担心得简直要发了疯,她宁愿现在睡着的是她,而不是白忆安。
凰澈抿着唇,见南宫源的表情略有不对,开口到“源,你冷静一下。阿忆的表现……若是按照凰族族人的症状,是致命的……”
“……什么”如惊雷一般,南宫源来不及过多深究这个问题,一把抓起凰澈“你说什么?!致命,怎么可能?!”
“源殿下?!”见南宫源猛地抓住凰澈,司命也吃了一惊,果然暴走了,这个人为了白忆安什么都做得出来。在想上去阻止的时候,被凰澈一个眼神制止了。
“源!你都慌了,阿忆怎么办!”凰澈提高了声音,喝了一句。见南宫源猛的回过神来,怔怔的放下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感觉有些悲凉,自己这个姐姐竟然还不如源般关心阿忆……至少源都是一直陪在阿忆身边的。
看了看床上的白忆安,轻声道“我们出去说。”说罢便解了白忆安的睡穴,三人一同出了客栈往司命的住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三人快步回了司命的住处,待关上了门后,凰澈的脸上笑意全无,凝重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忽略了一件事。”
猛的听得凰澈此言,南宫源脸色更是阴沉,“若阿忆真出了什么事,那便一起陪葬吧。”
南宫源的话让凰澈苦笑,司命也瞪大了眼睛,此刻不能怪她失了风度……上次在自己面前说还好,如今在殿下面前那么说,殿下竟然毫无半分反驳的样子。
“源,阿忆不会出事的。即便是拼上了凰族人全部的性命,我也不会让她出事的。”有些事情,一次就好。
凰澈的话让南宫源脸色缓和了几分,“这么说,可是有解救的办法。”
点了点头,凰澈笑道,可是笑容不见往日般的洒脱“血脉的解开,按照族中的记载,虽然冒险,但都是有好处的……但我们都忽略了,血脉封印,在族中是犯了大过错的人才实行的极端做法。而那些人的血脉程度,都有一个共同点……”
经凰澈点醒,司命突然明悟过来,脱口道“血脉纯度都没有二殿下的高。”
“对。”看了司命一眼,凰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阿忆是凰族千年来第一个血脉纯度与凰族先祖完全一样的人。先祖是与非凰族女子结合,按理来说,除了先祖,血脉纯度最高的应该就是先祖的嫡系子了。而阿忆是出现了极其罕见的反祖现象,还是直接反到了先祖的血脉。所以,太过纯净的血脉,反而不能用族中的记载来判断了。阿忆应该算是开头的先例。”
说罢,凰澈叹了口气,“解救之法倒是很简单,此番之行,我把凰族的至宝带了出来,拿给阿忆佩上,能保两月有余。不过还是要尽快带回凰族解了剩下的一半,才是长久之计。”
听到凰澈说要把凰族的至宝给白忆安,司命开口到,眉间的神色满是为难“殿下,容我说一句。凰族的至宝是只有族长能佩戴的,若是拿给二殿下……我怕凰族长老知道会不服。”毕竟二殿下早已被逐出凰族,尽管与大殿下有着亲属血缘的关系,严格来说,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而凰族族人对于外来者都是相当排斥的。
南宫源皱了皱眉头,不服?这是阿忆用来续命的,若是不服她也不介意用凛国的势力来压到服为止,尽管凰族是近乎于天神的民族,但一个凛国的兵力也绝不会吃亏。想到这里,南宫源也敛了脸上的神色,平静无比。
与南宫源深交多年,自然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