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在即,所有人都在奋笔做着试题,就连下课了,整个班上都鸦雀无声,感觉还像是在上课一样。与这片和谐景象产生极大反差的就是坐在窗户边上的桑渝,从上课一直睡到现在,似乎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嘴边似乎还流淌着一丝透明液体。
坐在她前面的朱仙仙,做题目做得难受了,于是回头,轻拍了拍她,小声叫唤:“渝姐,和你说个事。”
“嗯?”桑渝轻哼了一声,抬起头半眯着眼,一副很白痴的模样,迷茫地看了朱仙仙一眼,又埋头继续睡。
朱仙仙知道吵着桑渝睡觉,后果将会非常的严重,可是她今天从一进入校门就开始等着桑渝,谁知道桑渝不但迟到,而且还迟了一节课,迟了一节课也就算了,还一进教室就与周公约会,把讲台上的数学老师给气得半死。
朱仙仙咬了牙,又摇了摇桑渝几下,轻声叫着:“渝姐,醒醒。”
缓缓睁开眼,桑渝再度抬起头,一脸煞气:“朱仙仙,你今天没带脑袋出门是不是?”
“唉,不是的。渝姐,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几个人痛揍江南的事?”
“不是我们,是我,负责揍人的是我,叫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掰直了,都跟老牛拉破车似的被人给拦了。”一提到上次那个事,桑渝就有气,人也算清醒了些。
朱仙仙陪笑:“是是是,渝姐最厉害了。渝姐还记不记得当初挡着我们四个,那个骑车的帅哥?”
一听到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桑渝就来了神。N市这么大,到现在都没查到那个家伙是哪个学校的。
“当然记得,就算是让我忘了高考是哪一天,我也不会忘了他的。”桑渝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引来同学们异样的眼光齐刷刷地都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三年天天在一起,天天看,还没看够吗?做你们的作业。”桑渝站起身指着班上的同学就嚷开了。
朱仙仙拉下她,激动地说:“渝姐,告诉你,我见到那个帅哥了,再次见到他,发现他比上一次更帅哦。嘻嘻――”
桑渝的同桌唐小珊一听见有帅哥,两眼放光,立即加入了对话:“什么帅哥?说来听听。”
本来桑渝转着手中的笔,听到朱仙仙这么一说,一把揪住她的麻花辫,怒道:“朱仙仙,你明知道我在找他,居然知情不报,你想找打是吗?”
“唉哟,渝姐,人家昨天才知道的,今天不就告诉你了,”朱仙仙奋力地抢过自己的麻花辫,摸了摸被抓得发麻的头皮,“你早上来的时候已经迟到了,然后又一直睡到现在嘛,还是人家推醒了你,不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事嘛。”
“说重点,他哪个学校的?你在哪见到他的?”
“我小姨病了,昨天我去看望她。我表妹今年初三,下周就要中考了,我到了小姨家后,意外看见我表妹的家庭教师,就是上次被你狠踢了一脚的那个帅哥。”说到这里朱仙仙停住了,忍不住花痴了一下,“他真的好帅,尤其是他教书的时候,好认真好迷人。啊哟,痛――”
桑渝毫不留情地用数学课本猛敲了一下朱仙仙的脑袋,凶道:“说重点,他哪个学校的?”
“哦,他没认出我,后来他走了之后,我问了我小姨,原来他是H大商业美术系室内装潢设计专业大一的学生,比我们高一届,他叫沈先非。”
“沈先飞?笨鸟先飞?哈,这名字起得可真有水准,明摆着就是让人骂的。”桑渝言加讽刺。
“不是笨鸟先飞的先飞,是先锋的先,非常的非,是这个先非。这名字挺好听的,多么有诗意。”朱仙仙为沈先非的名字打抱不平。
“那是因为你没水准,听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了,朱仙仙,猪还能成仙呢,你家里人当你是天篷大元帅啊。”桑渝冷嗤了一声。
唐小珊停下了笔,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朱仙仙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因为这个名字,她从小就被人给笑话,她赌气似的说:“名字是父母取的,我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爸是个跑龙套的。”
“好了,好了,别气了,放学之后,我请你们几个去吃哈根达斯。这一次,多亏了你这个天篷大元帅――的妹妹。”
朱仙仙一听到有吃的,也顾不得哀悼自己的名字了。
嘴角处泛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桑渝咬着圆子笔头,轻哼了一声:“沈笨鸟,看你这次往哪飞?”
她非把他这只笨鸟的毛全拔光不可。
“渝姐,你打算报什么学校?”朱仙仙问。
这时,唐小珊停下了笔,插了一句嘴:“仙仙,你不知是真笨还是假笨,小渝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他老爸肯定早就给她找好了学校,说不定会出国呢。”
朱仙仙惊呼一声:“渝姐,是真的吗?”
“嗯。”桑渝轻应了一声,脑子里正想着放学之后杀到H大,找到那只笨鸟,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所以说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这是永恒不变的定律,比那牛顿定律还要强大百倍。唉,我还是啃我的书好了,但愿‘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个定律能让我考上一个满意的学校。”唐小珊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哀叹。
桑渝倚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