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芳很“体贴”地为儿子带上了房门。
沈先非有口莫辩。
以母亲那种喜欢乱臆想的脑袋,从昨晚他抱着桑渝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超负荷运作。后来见到自己进了书房,她才叹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早上起床,还很不死心地问他:“臭小子,老实交待夜里你有没有偷摸过去?”
这会让她看见这样误会的一幕,他可以预见他将有好几天的日子不得安宁。
回过头,沈先非注视着身下这个刚才很疯狂的女人,这会儿整个人因为紧张,一张俏脸早已憋红了,正瞪着一双焦急的黑眸不安地看着他。
想到方才被她打得很痛的腹部,他就咬牙切齿:“桑总,还真是会给人惊喜,就连起床的方式都与人不同。”
他没料到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她,竟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看来他无意间听到她是个跆拳道高手的传闻属实了,因此,抓着她的手腕不知不觉中施了力。
被沈先非这样压着,还被他的母亲撞见,一阵血气上涌,桑渝尖叫起来:“沈先非,你给我松手,你再不松手,我一定会教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知道桑总是跆拳道高手,很厉害。但是,我刚才只是好心的来叫桑总起床,就莫明其妙的被桑总给打了一顿,作为一个男人,我的身、心都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桑总,你不觉得你应该为刚才的行为和我道歉吗?”沈先非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你身心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哈,你见鬼的吧。那我呢?难道你昨夜就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伤害身心的事吗?”桑渝抬起头对着沈先非怒吼。
“昨夜?”
“昨夜让你送我回家,都告诉你地址了,你竟然趁我酒醉不醒把我弄到你家,明摆着就是你意图不良。沈先非,你这个混蛋,色魔――”
结合之前桑渝之前骂他占她便宜,沈先非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被打了。瞧她这副气得脸通红的模样,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脑中闪过一个捉弄她的念头:“现在才知道后悔,桑总不会觉得有些晚了吗?”
果然……
桑渝的心猛然一沉,再没料到,五年之后再见,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趁火打劫的小人,当年她是瞎了眼的才会爱上他。
“你去死!”心头的那股怒火燃遍全身,她左腿抬起,奋力地弯起手肘,意欲袭向沈先非。
“怕是桑总要失望了,在没亲耳听到桑总说一声对不起,我想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沈先非速度很快,虽然费了些力,但还是将她控制在自己的力量范围之内。
某些时候,女人的力量始终不敌男人,比如说在床上……
“少在那白日做梦!沈先非,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努力地挣扎着,桑渝双手手腕始终还是被沈先非死命地抓着,整个人被他给压着,她突然觉得很挫败,想她跆拳道四段的身手,竟然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没关系,反正上班已经迟到了,我不介意和桑总‘在床上’一直耗着。”哑着嗓音,沈先非将脸欺近她,凑近她的耳朵恶毒地说着,并刻意加重“在床上”三个字。
温热的气息吹抚在耳边,她双颊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全身都感觉到变得滚烫起来。
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停止了挣扎,一双怒眸缓缓下垂,死盯着两人的下半身。
7、令人销魂的暧昧
一阵疑惑,沈先生顺着桑渝的目光,一寸寸往下移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饱满的胸脯在眼前起伏,再往下,这才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真的很暧昧,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之前两人身上隔着的一条夏被,因两人的僵持,这会那条夏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就是说,他,沈先非整个人真的以儿童不宜的姿势压着她,而她睡裙的下摆,早已翻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洁白光滑的双腿,而他的双腿很密实地抵在她的双腿之间,两人腹部以下某个重点部位正要命的死贴在一起……
骤然间,沈先非一张俊脸胀红了,莫明地紧张起来,呼吸有些紊乱。
他在心中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要给她买睡裙而不买睡衣睡裤,他只是觉得睡裙上的那个HelloKitty猫头很可爱,他更不是故意要用被子反扑她,只为这压倒性的一瞬。
连忙松了手,他红着脸从她的身上迅速爬起,结巴道:“那个……我……”
“Shutup!”桑渝坐起身,抓起身旁的枕头向沈先非猛地砸过去。
沈先非很准地接过,尴尬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因为你是有意的!你去死!”
被桑渝这样一说,沈先非顿时语塞,轻咳了一声:“其实,昨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身上的睡衣是我妈换的。”
瞪大了双眼,桑渝难以置信地望着沈先非。
岂知沈先非突然又冒了一句:“看桑总的样子,好像很失望。”
半晌,桑渝才反应过来,抓起另一个枕头向沈先非砸去,怒骂:“沈先非,你是天底下最混蛋的家伙。”
依旧还是很轻松地就接住了那枕头,沈先非不以为然,将两个枕头放在床尾,轻勾了勾唇角,笑道:“桑总身上的味道很让人‘销魂’,建议桑总还是先去浴室清理一下自己比较好。干净的衣服在床头,我先出去了。”
桑渝沮丧地将脸埋进了双膝之间,不甘心地又用额头撞了几下被褥。
五年前,总是被他给气得半死,五年之后,情况依然没有改观。
明明昨夜有告诉他地址的,这个可恶的家伙,趁她醉得不醒人世,莫明其妙地把她弄到他家里来。
五年前,那样绝然地离开她,连一个分手的理由都没有,如今回来了,他怎么还能这样厚颜,这样若无其事的面对她,更过分的是再次拿她当猴耍,真是再没有见过比他更恶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