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单薄的里衣显得格外诱人。
沈无忧察觉到裴行止灼热的目光,放下了灯盏,转身披上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裳。
“无忧,你没必要这样防着我。”
“请你离开。”
“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当初让人取血,实在是事出紧急。现如今那庸医已被斩首,你也该消气了。”
“我没在生你的气。将军,天色不早了,还请你早些离开。”
“你我成亲一年有余,时至今日还未曾圆房实在说不过去。这要是让旁人知晓,定要说我宠妾灭妻,搞不好我还会遭人弹劾。”
“只要你我守口如瓶,旁人又怎会知晓?”
沈无忧深知裴行止惯会为自己找借口,在她看来,裴行止的人品确实也就这么回事儿。
曾几何时,他还未曾被官场污染的时候。
应该是真心实意想要为国,为朝廷,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只是。。。他手揽军权之后,恭维他的人与日俱增。
而他,也在众人的恭维声之中逐渐迷失自我。
“无忧,你到底在惧怕什么?为何一直不肯和我圆房?”裴行止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是堂堂二品中南大将军,难道还配不上沈无忧这个落魄千金?
“我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将军多心了。”
“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行过苟且?”
“未曾。”
“既然没有,你为何不敢同我坦诚相见?”
“我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不愿?”
裴行止更加迷糊了,她难道不知道,若是苏墨玉先生下裴府长子,对她的地位会构成多大的威胁?
沈无忧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不愿意。将军可曾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我只想求得一个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你既辜负了我,我便再难以和你做那样的事。”
“一生一世一双人?”
裴行止记得,自己确实是说过这种混账话。
当初不过是为了哄她,没想到她竟当真了。
“无忧,就连当今圣上都做不到给任何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吧。”
“乖乖听话,咱把洞房花烛夜没做的事给做了,嗯?”
裴行止的耐性即将告罄,他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纯白色的洁净元帕,欲将之铺在床榻之上。
“裴行止,你怎能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