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鹏看到东方举,心中一惊,心道他怎么在这里?
只是这个时候,东方举的注意力并未放在这边,他此时正在向主座上的那金碧眼的番邦人敬酒。
只听他口中说道:
“云宗师果然不愧是西域第一宗师,威名远播,震慑了龟兹乾城一些有异心的人,那些驻军,本来想要暴动,可是听说是云宗师亲自前来龟兹乾城之中,为座下弟子找回场面,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不再动作,可见云宗师在西域威名的一斑了。”
苏鹏听到东方举的吹捧之辞,心中清楚,坐在主座上的,就是西域第一宗师,云古勒了。
只是苏鹏之前却没听人说过,此时一见,却现云古勒竟然是一个金碧眼的胡人。
云古勒的头是完全的金色,仿佛黄金一样,眼睛是碧绿的颜色,鼻梁高耸,肤色很白,明显是白色人种,此时他手里端着一个酒盏,眼睛微微眯着,似乎享受着东方举的吹捧之辞。
若是寻常人吹捧,倒是还罢了,不过这东方举身份不同,云古勒虽然地处西域,倒是也听听说过一些中原人物,知道这东方举经营东方书院,隐隐有开宗立派的意思,算起来也算是和自己等级差不多的人。
而这个东方举,是那些中原书生的师兄,这次龟兹乾城起事,主要便是那些中原书生谋划的,只是那些中原书生,自认武力不是他们的长处。所以才派人前往中原,请了这位在儒林和武林都有很高名望的东方举来。便是为那些中原书生撑腰。
云古勒自己,虽然很喜好钱财,并且绿云洲开销不小,可是自己并不善于经营,花销也只是靠弟子们的贡献,多少有些入不敷出,而他也不太喜欢这些行政方面的事情,所以在得到了中原书生和季罗干部族的邀请之后。便一口开了三十万两黄金的天价,却没有要龟兹乾城,没想到对方真的答应下来,云古勒虽然身为宗师,可毕竟不是神,还是要吃饭的,便屈尊来了一次。主持这次起事。
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听到他西域唯一宗师的名头,甚至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云古勒就成功的控制了龟兹乾城,不过他对控制这里并不敢兴趣,只是想尽快的得到对方许诺的三十万两黄金。
除了黄金之外。云古勒另外一个略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龟兹乾城城主的女儿特穆尔宛儿了,这个女人,被誉为西域最美丽的明珠,云古勒很感兴趣。
云古勒出了武功出名的高。并且出名的护短之外,也是十分喜好女色的。他的弟子之中,不少姿色尚可的女弟子,名为弟子,实际上都是他的侍妾了,而他听说特穆尔宛儿美貌的名声,早就想染指,曾经两次下书给龟兹乾城城主,指名要收特穆尔宛儿为徒,而龟兹乾城城主知道云古勒是什么货色,自然不肯,还语言十分严厉的回绝,这也是云古勒此次出手的一个原因,他心中已经对龟兹乾城城主生出嫌隙,此人性子唯我独尊,睚眦必报,早想要狠狠教训龟兹乾城主一下了。
这次起事成功,云古勒表面平静,心中却也很是得意,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颠覆了他之前也有些忌惮的龟兹乾城,让他多少有些踌躇满志。
此时,听着和自己地位相差不多的东方举如此恭维自己,云古勒心头也是十分享受。
不过毕竟他还顶着西域唯一宗师的名头,不太方便将自己的得意表现太过露骨,而东方举身份也不低,自然也要捧一捧他。
念到此处,云古勒端着酒盏,淡淡对东方举说道:“东方山长自己也不必谦虚,这次能一举平定龟兹乾城,也是靠着东方山长进入城中,施展妙计稳准那原本城主,并在关键时刻一举擒下此人,东方山长此役,也居功甚伟啊。”
东方举听了,眼中不免也露出一丝得色,口中却谦虚道:“哪里,我只是微末之功,略尽薄力而已。”
在下面的特穆尔宛儿,听到东方举如此说话,忍不住心头怒火,开口说道:“东方举!你这人竟然还有脸面说此恬不知耻的话?我父亲将你请入龟兹乾城,一向待若上宾,礼数起居上的照顾没有丝毫怠慢,将你当做一位贤人,可是你又做了什么?竟然在关键时刻挟持父亲,你这么做,配得上儒林大贤的名声么?”
东方举听了,脸上不红不白,他哈哈一笑,道:“呵呵,特穆尔小姐,我东方举进入龟兹乾城的时候,就是为了擒住你父亲那一刻,你父女认识不到这一点,是自己智慧不足,又干我什么事情?我谋定后动,取了你们龟兹乾城,正是显示我儒家智计,你们看不穿罢了,期间我的种种作为,正是彰显我的儒道修心的修为,又何损我的名声呢?你怕是问错我问题了吧。”
听了东方举这话,就连主位上的云古勒心中都暗道一声无耻,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光明正大……而特穆尔宛儿,却没想到东方举无耻到这种地步,对方脸皮厚到这个地步,摆明颠倒是非黑白,一时间却噎的特穆尔宛儿说不出话来。
苏鹏见状,在特穆尔宛儿身后轻轻点了她一下,特穆尔宛儿骤然惊醒,此时不是口舌之争的时候,当即闭口不言,但是眼神之中,还是恨恨的看向东方举。
东方举见特穆尔宛儿无语,脸上露出微笑,他拱手对云古勒说道:“云宗师,听说特穆尔宛儿是西域第一美女,我这些天也未见其真容,倒是颇感好奇,品美女如同品美酒,不如今天我们就让她纤毫毕现,品评一番如何?正好增添这席间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