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甘心等死,想要返回豫州,却被防守的宇文家本部军队用乱箭射了回来……没有办法,只能困在聊城附近,近乎等死……我不忍心抛弃兄弟,和他们留在这里,打算共同存亡……不过我今天才听人说,苏大人在聊城设置药馆,免费赈灾,并且有治疗瘟疫的方子,我便带着手下几个将官赶来,求的就是苏大人手下开恩,派人到我们军中治疗瘟疫,只要大人能救了我手下的兄弟,我罪军部一万多人,全部愿意脱离宇文家,惟苏大人马是瞻!”
苏鹏听了这个叫梁宇的将领诉说,现实看了看此人,然后沉吟一下问道:“你们真的自愿脱离宇文家么?你们的家眷怎么办?”
“苏大人,我们罪军部大多都是没家的汉子,少部分有家眷的人,在豫州也都是同样是下等贱民,根本不受重视,只要大人肯收留我们,我军中兄弟的家眷,闻讯自然会前来投奔。”
梁宇对苏鹏说道,说完,他咬着牙齿,对苏鹏继续道:“宇文家对我等如弃敝履。我等兄弟自然也不会再对他们心存幻想,况且我等罪军部本来就不被宇文家重视,投入苏大人麾下,说不定还能混个好前程……苏大人不要担心我等兄弟的衷心问题,我罪军部,大多都是对宇文家心存不满怨恨,只是宇文家向来都是卡住我们罪军部的军械和粮草。我等才不得不听命宇文家,若是苏大人愿意救治我的兄弟们,就算是让我们马上回头反攻宇文家的本部军队,我等也是愿意的很!”
听梁宇这么说,苏鹏点了点头,对梁宇说道:“我信你说的话。这样,你先回去,我过两日会派遣人前去你们的营地给你们治疗瘟疫的药物,并且派遣大夫为你们煎服,只是我现在手上的药材也不够,怕是不够你们那里使用,容我筹备两天便好。”
梁宇听了。顿时大喜,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对苏鹏抱拳说道:“弃卒梁宇,在此谢过大人了!希望大人能为我们的事情上心,我等自然会以衷心报答苏大人!”
苏鹏点头,让那几个亲兵先送那梁宇回去了。
梁宇在他的军营之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再次跪拜苏鹏,然后上了马匹。和苏鹏的亲兵返回他所在的营地了。
旁边的孙一虓看了,走过来对苏鹏说道:“怎么,想要收服这支军队么?”
“嗯。”
苏鹏听了,点了点头,道:“他们本属于宇文家,若是我能收服,此消彼长。我们就胜过宇文家的军力一筹,只是他们说的话,也不能尽信,我让他们等两天。就是调查一下。”
孙一虓听了,点了点头,他虽然担心平民,但是这梁宇所带领的罪军部,严格的说不能算是民众,是否真的归顺苏鹏也是未知之数,孙一虓就算悲天悯人,也没有劝苏鹏去救治自己敌人的军队的意思。
“孙兄,这两天你忙一下,药材的采购还要靠你,聊城的药材本来就还缺一点,加上这罪军部,药材肯定不够,能用的大夫也不多,药材和大夫的事,就麻烦你了。”
苏鹏对孙一虓说道。
孙一虓闻言点头,道:“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悬壶济世的理念,这件事我甘之若饴。”
苏鹏点头,他要回去派人调查一下梁宇那支军队的情况,便先告辞了孙一虓,自己上了马匹,返回凉州去了。
……
很快,两日过去。
苏鹏得到了厘米等人的情报,情报上显示,那梁宇确实没有说谎,宇文家确实有这么个罪军部,也一样对罪军部另眼相看,平时物资就不多,粮饷也少,就是军械,也都是战前才给这些人一些老旧坏掉的兵器甲胄,并且从不满,一万多人最多给三千多把兵器,而打仗之后,还要将军械回收。
基本上,宇文家就是当这罪军部的人当做四等公民,近乎奴隶一样看待,而在罪军部中的人,不是犯了事情的罪犯,就是失势了的宇文家的敌人,自然不会有人为他们说话,他们想反抗也没有武器物资,只能任人鱼肉了。
那梁宇,李牧也调查出一些资料,此人是一名强将,只是性格刚正不阿,不会谄媚上司,而且性子有些烈,本来他是宇文家本部军中以为还算有前途的战将,可是一次和宇文家的嫡系子弟冲突,宇文家嫡系子弟出言侮辱梁宇,梁宇气愤不过,当场将那宇文家的嫡系子弟揍了个半死,结果对方家里人记仇,将梁宇从宇文家本部军队配到了罪军部来。
这个梁宇在资料上,也和苏鹏见过的差不多,直肠子,脾气烈,讲义气,并且没什么背景家室。
苏鹏看着这些资料,缓缓点头,心中想道:“这个梁宇,倒是可以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