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算不算忙,白天上课,放学在家看电视,到租书店看漫画,和黑肉一起去打gameboy,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被我用完了。」
「这样算忙吗?」
「我想是吧,因为我都没时间了。」
「只是不管我在忙,我放学还是会跟她一起散步回家,有时候会用走的,有时候则是骑脚踏车载她,即使这时间不到一小时,但却是我觉得最快乐的时候。」
我想,是因为她吧。
是阿,因为她的存在,所以跟她一起时,我是快乐的。
就算我们没有接吻,没有拥抱,顶多只是牵牵小手,小心翼翼的搂着彼此的腰,但这样的行为却让我觉得,我是拥有她,且能感受到她的。
只是这一切现在却都变了,那次的胜兴车站事件,让本来就处于两个世界的我们,感觉又更远了。
「两个世界已经很远了,那如果比两个世界更远的,那会是什么?」
「地球跟太阳,或者跟火星吧。」
「还是牛郎跟织女?」
「地球跟太阳的距离是光年,牛郎跟织女的距离时间是一年,可我无法像牛郎一样等上一年,每年却只有七夕才能见到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想你应该走不过去。」当我跟黑肉说这些时,他这么的跟我回答。
「?」
「喜鹊看到你一脸的带赛,一定会不爽帮你建桥。」
「……」
在我看来真正的距离并不是牛郎跟织女,或者地球跟太阳,而是她老爸,以及该死的国中基测。
那次的事件闹的很大,以致于现在上下学都变成她父亲接送,还有下达一个命令,就是不准靠近她。
下命令的是她老爸,听命令的是我,但说是他在说,做我未必会去做。
「不要跟后段班的在一起,你会变坏的。」这是她导师说的。
「以后不准跟他见面,这都是为了你好。」这是她老爸说的。
「什么是好,又什么是坏?」
「后段班是坏,所以念后段班的都是坏?」
「不要见到我比较好,所以没有我对她就是好?」问题的纠结在心中一团又一团的发酵着,但我却找不到答案。
「我们这样,是不是到尽头了呢?」我又想起了她说的那些话。
放学后我不能够在跟她散步,在学校我也不太能靠近她,也许就像黑肉说的,因为空气的关係,我如果过去了,可能会窒息。
「相信我,那样的空气不适合你。」他说。
「干,如果我相信你,我可能早死掉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