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雪宁也歪着头趴在窗前看着月光想着她的小竹马,他现在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为难他?能不能吃得饱穿得好?那些钱物送到他手里没?
衣服做得没有很好看,可她也尽力了,手指被戳了不少下呢,希望他不要嫌弃,他要是敢嫌弃,下次就不给他做了!
她好想去找燕临啊,想想那么俊美的、比女孩子还秀气的,平素衣履光鲜、意气风发的少年竟然要去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吃那么多苦,就一阵阵心疼。
都是那个狗皇帝干的!查都不查就直接定了罪。他若不点头,薛家再怎么蹦跶也不行啊。看着风光霁月,实则腹黑得很。
虽然沈琅这几日对她并无轻薄之举,可保不齐哪一天就兽性大发。仗着自己是皇帝就胡作非为,哼!昏君!雪宁不由气恼地撅起嘴哼了一声。
沈琅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雪宁的这副小女儿情态,觉得甚是可爱,突然心情大好:“谁惹朕的小宝贝生气了?告诉朕,立刻惩治他。”
雪宁一阵恶寒,谁是你的宝贝?身体这么差了还非要扣着我,又不是没女人,贪多嚼不烂,哼!
“没有人,臣女只是想家了。”
“那明日准许你家人来探望,开心了吗?”沈琅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
开心个头啊,雪宁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几日,为了不让沈琅有机会碰自己,雪宁想方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例如给他讲故事啊,邀他下棋啊,玩一些很弱智的游戏啊,把他精力给耗光,就没力气想那事了。
沈琅倒觉得那些山野故事颇为有趣,像是打开了一个自由广阔无拘无束的天地,令人心向往之。
下棋么,每次殚精竭虑都赢不了谢危,对方为照顾君王面子故意输半子,这比直接赢更侮辱人好不好?而跟小宝贝下时,那满满的优越感一下就上来了,她怎么笨得那么可爱啊?居然往活眼里放子。
至于那些小游戏权当放松好了,跟漂亮活泼的女孩子互动总是心情愉悦的。
他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封妃的念头一直徘徊不去,他不愿强迫太过,想跟雪宁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再册封,其实封号早想好了,“丽”字再合适不过。
“开心,多谢陛下。”雪宁敷衍着。
“宁宁,朕今日有些乏了,你愿意为朕跳支舞吗?”
“这。。。”雪宁想起婉娘说过,舞蹈的本质是勾引,这也是它被上层视为末流才艺的原因,她怕跳着跳着勾起他的兴致。这一世她还是清白之身呢,要留给她的小竹马。
“陛下,臣女今日练习时不慎扭伤了腰。”
“疼不疼?朕宣太医来看看。”
“不用,习舞受伤是常事,休息几日便好了,不用劳烦太医。臣女有个法子,能为陛下解乏。”
“什么法子?”沈琅声音里都是笑意,这小丫头花样还挺多,封号由丽字改成趣字也未尝不可。
雪宁命人拿来数只规格一样的白瓷碗,每只碗注入不同量的清水,然后拿起筷子叮叮咚咚敲了起来,沈琅听出是绿腰的旋律,只是瓷碗的声音比宫中乐器的声音更加清脆空灵,一种质朴、清新、简单的气息覆盖了心野,今日得知薛家豢养私兵的震怒渐渐平复。
这个小美人怎么看怎么顺眼,总能让自己展颜,他还想更开心,情不自禁地走到她身后,环住盈盈一握的纤腰,在她耳边吹着气,轻轻唤着:“宁宁。”
雪宁立刻僵住,筷子从手中掉落,沈琅开始轻柔地啄着她弯月一样的小耳朵边缘,然后慢慢向脖颈延伸,手从腰部缓缓上移,触到了少女最柔嫩的部位。
“不要!”雪宁忍不住去拉扯环着自己的双臂却被搂得更紧。“宁宁,朕是真的喜欢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皇后之位。”
沈琅把她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俯身去亲吻那嫣红水润的唇。
雪宁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他,逃到桌案另一侧,慌乱中掀动了桌案,带动白瓷碗中的水晃荡了出来,慢慢流到桌案边缘,滴到地上。
沈琅一个趔趄稳住身形,继续上前,雪宁害怕地往后退,直至贴到一根宫柱上,沈琅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雪宁偏过头紧咬着嘴唇眼泪流了下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
沈琅身为帝王,身体又孱弱,房事常常有心无力,平素多是嫔妃主动撩拨献媚,何时强迫过别人?已伸出去的手蜷成半弯又缩了回来:“对不起,是朕太心急了,宁宁你休息吧,朕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