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头,少打趣我。”雪宁心里受用,嗔了莲儿一下,却见莲儿喝醉了酒一样晕倒在地:“莲儿,你怎么了?”雪宁伸手去扶她,突然一阵晕眩,自己也倒下了。
宫女打扮的冰冰将雪宁拖入假山后的密道,一件件脱她的衣服,迅速穿在自己身上。
看着波涛起伏的火辣身材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被重重打了一下。
她讪讪地缩回手跑出假山,将莲儿推入池中,溅起一池水花,大喊:“来人啊!有人落水啦!”看有人来了,自己也下了水。
众人闻声赶来,皇后命人下水施救,见捞上来的是燕将军的夫人及其侍女,着实发怵。
谁都知道燕将军最宝贝这个妻子,宠得跟孩子似的,今天在宫里发生这种事,怎么交代才好呢?
皇后赶忙命太医火速前来,太医针刺会阴,排出肺部积水,两人看起来虚弱得很,皇后命人给她们擦干身子换上干爽的衣物,派人去告知燕临。
燕临急匆匆赶到时,见那个小女人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他唤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慌得要命,揪起太医的前襟问道:“她现在如何?”
太医哆哆嗦嗦地说,已排出积水没有性命之忧,夫人得救及时,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后遗症。
“会有什么后遗症?”
“溺淹一般会导致咳疾,严重的可能会损失记忆。”
“我妻子为何会落水?”燕临声音压抑低沉,令人不寒而栗。进宫前宁宁还活泼得很,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是他对皇族太仁慈了吗?
皇后壮着胆子答道:“燕夫人中途携侍女离席小恭,差不多两刻钟时间,听闻高呼有人落水,本宫立即派人施救治疗,未曾耽搁半分。此事原委本宫必会查明,给将军一个交代。”
秦贵妃及在场诸人也是一样的说辞。
燕临觉得蹊跷,但眼下让宁宁康复要紧,他顾不上发火,带着妻子和侍女回了安国公府,衣不解带守在床前。
雪宁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布置得高雅冷寂,只有黑白灰三色。
低头看看自己又摸了摸,发现衣服全部被换了,现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裙。她记得之前在御花园水池边跟莲儿说话,突然莲儿晕倒,自己也昏迷了。
她心里冒出了一个猜测,总不能是圣上对我还有什么想法吧,按说以燕临现在的势力,谁都不敢打我的主意才对,除非,是燕临的仇家,大月人?他们没有这么高雅的格调。平南王?他手居然能伸进皇宫么?
正当她左思右想之际,悠悠琴声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仿佛在倾诉着刻骨的思念。
雪宁下了床,循着琴声的方向而去,走出了屋子。
见院中佳木葱茏,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噔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好一个雅致的所在。
在那恰到好处的位置,一人静坐于石桌旁抚琴,那人有一头乌黑长发,与身上的白衣一起在风中轻扬,颇有谪仙之韵。
待走近一看,雪宁大惊,那人竟是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