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学历高,长的好,还会看病。表弟还是入赘,多出点就出点吧,以后还要住人家姑娘的房子呢。
这会儿听见李春娟两口子说王樱偷钱,几个人都是觉得不相信。
李春娟跳着脚:“那我家的钱能上哪儿去?我们家就我们两口子带我儿耀宗,离的最近就是王樱,不是她还能是谁!”
表哥挠挠头:“那就不能是你儿子?”
李春娟还没说话,王永顺就断言:“不可能!”
他儿子知道家底,他凭什么偷?这钱都是给他以后进城用的,他偷用了以后还进不进城?
儿子又不蠢,肯定不会这样干!
表哥嗤之以鼻:“你说没偷就没偷啊,你要往别人身上推,也得先把自家给摘干净吧。你儿子呢?人怎么不在家?”
王永顺脸色阴沉:“他在镇上上学……我儿子不会偷,我一个月都给他五块钱,他不缺钱他偷什么。”
李春娟也帮腔:“就是王樱偷的!我明天就去告她!”
论武力,三个表哥能把人吊起来锤,但是轮到偷钱这事,三个人也都没辙,两口子就是一口咬定是王樱偷的。
“肯定是王樱,要不是我就把脑袋摘下来当夜壶……”
外边突然跑进来一个人:“哎呦,永顺你在家啊,我都找你一圈了!赶紧的,你赶紧上镇上去看看,说是你家耀宗在学校叫人给打了,还抢了他的钱。不过幸好有个过路的见义勇为,把你家耀宗的钱都给拿回来了,人也送到县医院了。”
表哥福至心灵:“说没说王耀宗被抢了多少钱?”
那人拍着胸口:“可不少嘞,那见义勇为的都把抢钱的送到公安局了,说是金额大,有八十多呢!你说说你,永顺你再惯孩子也不能给那么多钱呐,这不是招人眼么。”
表哥、李春娟、王永顺:……
块头最大的表哥:“啊,你刚才说八十多是吧?”
他面带怜悯的望向李春娟:“真可怜,你原来是一直顶着个尿壶过日子。”
李春娟:……
这下也不用盯人了,王永顺震惊到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偷钱,他连老底都透给儿子了,但万万想不到儿子居然给他来了这一手。
李春娟则是一听儿子受伤在医院,连跟徐霜的表哥吵架的劲儿都没了,当即就要收拾东西去县城。
钱不钱的都是小事,但是儿子受伤了可是大事啊!
偏偏这时候已经过了班车的时间,李春娟脑子不知道怎么搭的,就要去找徐霜:“我去找王樱借自行车!”
不然等两个人走路去县城,走到了天都要黑了。
徐霜的表哥一脸不可思议,不是,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你刚才还埋怨我弟妹偷你家的钱,现在又要去借自行车,你咋那么大脸呢!”
且不说今个是人家结婚的日子,就凭你们刚才那一口一骂的态度,到底是哪里来的错觉会觉得自己还有那个脸面能借来啊。
徐霜的三个表哥简直是长了大见识,这都一家什么人。
李春娟不觉得自己不对,梗着脖子掉眼泪:“我家耀宗都出事了,她凭啥不借!”
三个表哥互相一看,觉得这事不能这样干。
这会儿把人放出去了,这女人又去婚宴上闹,那不是败兴吗?
王永顺本来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了,却又被人拦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