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樱吃了一惊:“你嗓子怎么了?”
不是说是唱戏的?
程淑芬苦笑:“嗓子已经倒了,一路上干着过来的,之前还叫烟给熏了。”
王樱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就开始给两人检查,这种事再问细有什么意义呢?徒然揭人伤疤而已。
小的那个十三四岁,眼睛亮的像猫,对生人很警惕的样子,王樱去拉她的手,还被她猛地缩回去。
程淑芬赶忙解释:“她被吓坏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王樱摆摆手:“不说这个,你们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有外伤?”
程淑芬说自己没有,倒是小玉腿上应该是有点磕到了。
王樱把小姑娘的裤脚弄上去,看了一眼就皱眉:“磕流血了,又没及时处理。把火升起来先烤一烤,血液流动开再消毒。”
王樱给两个人都把了脉,发现就是冻的厉害,别的毛病倒是没多大。
当即给两个人一人灌了一碗热水,又各自加了一点黄酒,让对方尽快身体热起来。
在屋里找到一个破了一半的盆,王樱回家抱了点炭给弄了个炭盆。
都准备好以后,王樱左看右看,旁边那间的房顶实在是破的可以,屋里的热气都聚拢不起来。
她想了想,把那一间的大门弄下来,直接挡在两间屋子中。
“以后你们晚上就把门挡上,白天就搬走。”
这样看着另一间的房顶,也没有人会觉得她们的条件太好。
王樱忙忙活活一阵,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徐霜在外头喊王樱。
“队长把粮食送到咱家了,这个给你,是做的疙瘩汤,还有两个馒头。”
王樱纳闷:“粮食送咱家了?”
徐霜话中带着怒气:“李春娟掺和几个妇女一块说的,说是粮食放咱家,省的坏分子拿着粮食胡乱挥霍。”
说是这样说,给的粮食才多大点,多数还是公社分来的芋头。
王樱两眼放光:“芋头!”
王樱听到芋头就垂涎三尺,不是她馋,而是第七大队不种芋头,这次居然还能意外之喜从公社那头拿到。
王樱兴致勃勃:“芋头捂在土灶底下,你先帮我放两个。”
晚上回去正好可以芋头蘸白糖!
徐霜本来是不满意大队这样的办法,但看王樱这样起劲,注意力全部放在芋头上,那一怒气也消散了,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手:“早点回来。”
王樱目送他走远,揣着饭盒又折回到屋里。
程淑芬眼里带着羡慕:“刚才那位是你的爱人吧?对你真好。”
王樱把疙瘩汤分出来,又把馒头分给两人:“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疙瘩汤做的正好,徐霜没有多加油盐,不是舍不得,而是一看这两个人都是冻的厉害,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病症,这时候还是一碗清淡的疙瘩汤更适合。
热腾腾的疙瘩汤,里面还打了一颗鸡蛋,上面洒了一点葱花,一点点麻油。
程淑芬还好,虽然饿久了,但姿态还是有。小口慢慢的往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