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儿,受点儿打击,我刚刚把文老头的暗夜流风舞施展给他看了,他没从中找到与他魔功的切合点。”
随意的回答了骆紫荷一句,武中狂却在心里暗暗叨咕道,哪天有机会,一定要抓紧给夜君魔弄一套适合的步法法诀了,不然,修为不能提高,报仇无望,这小子一定得憋出病来。
“最好能在祭剑大会开始之前弄到,这样他就能下场教训教训日照门的小虾米,也能解解气了。嗯,就这么办!哪个门派的法诀好些呢?”
闲来无事的武老爷子,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弟子寻觅合适的功法了,只是这其中手段,当然不会是上门求教,人家的镇门法诀,也不会给外人啊,貌似只有用木子龙常使的那种,或者与之相类似的方式才行。
偷?不对,太低俗了,是借阅!
“夜哥哥,你怎么啦?别吓唬灵儿了,灵儿最怕夜哥哥有事了!夜哥哥,你回答灵儿啊!”瘦小的季灵,眯着水灵而清澈的双眼,仰着脸,急切的摇晃着夜君魔的手臂,清脆的童声中充满焦急。
“啊,嗯?灵儿?你回来来,来,快让夜哥哥抱抱。”在季灵摇晃了许久之后,夜君魔终于回魂,见到身旁的季灵,连忙笑着将其抱在怀中。
“夜哥哥,你吓死我了,呜呜……”小季灵一把揽住夜君魔的脖子,一双娇小的手臂紧紧地扣在一起,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灵,灵儿,你怎么了?别哭啊!夜哥哥不是说过么,只要有我在,就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夜哥哥,我去收拾他!”
夜君魔实在是太过怜惜这个命途多舛的小姑娘了,就像当年的丫头一样!不容她受到任何委屈!见到季灵趴在自己怀中哭泣,顿时慌了。
“没,没有人欺负灵儿,灵儿是在担心哥哥,我以为,哥哥出事了呢。夜哥哥,答应灵儿,以后,不要不理灵儿好不好?”季灵的小脸,紧紧地贴在夜君魔的肩上,仿佛那里是她最安全的地方一般,比脚踏实地更加踏实,更让她安心!
“都是夜哥哥不好,以后再也不发呆了!绝对不会不理灵儿!灵儿要是叫我,我从千里外也要跑过来陪!不哭了,灵儿,好不好?”
夜君魔轻轻拍了拍季灵瘦弱的脊背,安慰的说道。他没想到,自己全身心领悟武技的时候,季灵这个小丫头会为自己担心成这样,心底顿时泛起一阵暖意。
“嗯,只要哥哥不不理灵儿,灵儿什么都听哥哥的,夜哥哥不让灵儿哭,灵儿就不哭!季灵这才松开紧搂着夜君魔脖子的手臂,用小手狠狠地擦了擦脸颊上四溢的泪痕,露出一个开心的灿笑。
“外,大坏蛋!干嘛把小孩子弄哭了!谁都欺负,你真是个大败类!”骆紫荷像是监控器一般,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夜君魔的一举一动,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他的机会。
“走,夜哥哥去给灵儿洗洗小花脸。”夜君魔甩都不甩一眼骆紫荷,抱着季灵扭身向溪边走去。
“你!哼,臭乞丐,臭流氓!你等着,本小姐有你好看!”骆紫荷狠狠地一甩轻纱长袖,气鼓鼓的钻进了马车,冲着车外喊道:“木姐夫,歇的差不多了,咱们赶路吧,今天晚上我们到二百里外的铸剑峡再休息。”
“妹妹,五十里之外不就有一个小镇么,现在是秋季,天短的很,今天下午,咱们还能赶二百里路么?”还在和木子龙聊天的紫天航,听到骆紫荷的安排,连忙上前询问道。
“紫姐姐,你就放心吧,今天我和武爷爷说,让木大哥赶车,不让他跟着马跑,累不到他的。”骆紫荷揽起车厢侧面的窗帘,狠狠地瞪了一眼溪边的夜君魔,对紫天航和气的说道。
“妹妹,你和那夜君魔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就知道那天是你把他绑在了金麟镇外树林中的,你怎么一只都针对他?”紫天航无奈的摇摇头,缓身上车,既然辛苦不到宝贝老公,夜君魔吃点苦,自己也管不了了。
女人啊,真是一种博大而又自私的动物。
“哎呀,瞧姐姐说的,也没什么,只是和他闹着玩儿而已,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骆紫荷浅浅一笑,淡雅的说道。
紫天航点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还能说什?只能以后有机会偷偷告诉夜君魔了,惹什么都别惹女人!
一行人再度上路,也不知道骆家到底给了武中狂多大的恩惠,竟然能让一代武尊,堂堂六阶绝世武者,对一个大小姐惟命是从。
在骆紫荷极度霸道无理的野蛮条件下,武中狂甚至连反驳都没有反驳,直接复议通过,今日行进二百里,在铸剑峡安营扎寨。
一路上,夜君魔且行且跑,不紧不慢的吊在车马后,左手擎着一块铁板,右手变动,不时的出拳屈指,面对冰冷的钢铁,以血肉之躯不断击打,全然没有丝毫惧意。一个多月下来,夜君魔早已适应了在这种条件下不断练功。
“中午时,老头子施展的那套步法,动作轻盈敏捷,缓急有度,飘逸出尘,但为什么我总觉得其中精髓不再这里呢?整个步法施展下来,虽然惊心动魄,但也只有一瞬间,让我的灵魂窒息了一下。但是,那一刻的悸动,究竟出现在何时呢?为什么明明察觉到了,却又抓不住呢。”
夜君魔跟在马车之后,脑海中依然回忆着武中狂施展暗夜流风舞时的超凡画面,心中思考不断,不知不觉间,脚下的步伐也跟着飘忽起来,愈加灵活。
西陆云州,剑神山脉从云州中部延伸向四面八方,铸剑峡便坐落在神剑峰脚下,更是通往神剑山庄的必经之路,此时,距离祭剑大会开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