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令尊……”那郎中吓得上下牙不住打着冷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罡……罡儿,休去为难……他,娘这病由来已久,漫说是一……郎中,便是那观世音……菩萨只怕也无法……救得我。咳咳……”
见她又咳出了血,杜元罡慌忙扔了长剑两手搂抱着她道:“娘,不会的,孩儿替娘去寻访名医,定能治好娘的病。”
“不……娘不中用了,你告诉霜……霜儿,她爹爹……”
“她爹爹是谁?”
“是……”他娘刚说得一字胸脯即猛的一起伏,随即喷出一大口鲜血,尔后头软软地往右一歪,一缕魂魄便归了西。
“娘~~~~~~~~~~”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杜元罡抱着他娘哭得惊天动地,那苏锐立在他身边见他哭得凄惨也跟着嚎哭起来,嘴里不停叫着“娘”,想是他念起了自已的娘。
听见苏锐哭,杜元罡扭头望着他,想起自已如今跟他一样在这世上都再无亲人了,心下便越发悲痛不已,他一手搂着他娘一手搂过苏锐,狭长的凤目中蓄满泪水,粼粼闪着泪光。
那郎中先时被他用剑架着几乎吓掉了半条老命,这会见他娘咽了气害怕他呆会缓过神来一怒之下砍了自已的脑袋,于是趁他沉浸在伤痛之际悄悄挪着步子胆颤心惊地往门边摸去。
不想他手刚抚上木门,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带着凛烈的劲风自他头顶掠过,“噗”的没入了木门中,吓得他当即两腿一软跌坐在地,浊黄的尿液迅速淌了开来。
“公子饶命,饶命啊~~~~~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小老儿行医挣俩银子度日,公子饶了小老儿罢。”他顾不得地上有尿液,跪在上面不住磕头求着饶。
“哼,你这等庸医居然也敢在门前挂上包治百病的招牌?”杜元罡拾起落在地上的长剑缓缓向他逼来。
“公……公公子,令……令令尊患的乃……乃乃是唠病,天下无人能治得呀!”
“身为医者连个唠病都治不好,你还能治得什么病?留你在世又有何用?”他眸中透出数点寒芒,手中长剑一点点抬了起来。
那老郎中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般地带着哭腔道:“打着包治百病的招牌原不过是为多混几口吃的罢了,但小老儿却也实实……实实能治得跌打损伤等病,还治得男儿不举。”
“什么?”杜元罡长剑指在他鼻尖上,“你方才说的什么?”
那郎中听他语气一下凛烈了,不知自已方才之言哪又说错了,两眼瞪着寒光闪闪的利剑浑身颤抖不已,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方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快说!”
“小老儿方……方才说的是还能治得男儿……男儿不举之症。”
“哦?”杜元罡收回长剑俯身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道:“胯下之物若被利器所伤可也治得?”
“治得,小老儿有家传秘方,专治此类病症,不管为何物所伤,但凡那话儿尚在便治得。”见他撤了长剑,又问得这般专注,那郎中已猜出他胯下之物必然伤了的,此时为了保命,即便治不好也只得胡乱打包票了。
待给他开好方子,那郎中跌跌撞撞如离开了鬼门关一般往山下逃去,这一去少不得拖家带口搬离故土了。
而杜元罡自被眉儿刺伤后不知寻访了多少名医,皆摇头道无法治得,他对那老儿说的话并不大信,不过是死马权当活马医罢了。
葬好他娘他便匆匆赶往城中依着方子抓回了药。
不知是那郎中开的方子是真的乃家传秘方还是歪打正着,他连着服了几日胯下之物竟有了反应。“这真是天不绝我杜家啊!哈哈哈~~~~~~”他乐得仰头大笑不已。
再说眉儿自被他扔在小柴房后吃喝拉撒都在里头,那杜元罡带了她与苏锐来这原是欲将苏锐交与他娘照料着,尔后再将她送去辽营,不想遇上他娘病逝就耽搁了下来。
眉儿日日忧心如焚,一心寻思着如何逃脱,这间柴屋四面空空,就只屋顶开了个天窗用以透气,距离之高是她无论如何也及不到的,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被杜元罡那厮送去辽人军营做军妓么?
愁得她黛眉不展。
“吱呀~~~~”这日黄昏木门被推开,“姑娘这几日呆在这可有想在下么?”杜元罡一步步向她逼去。
视线触及他双眸,眉儿心下暗自一惊,因他那双桃花眼里此际拢着的笑意竟与他初次欲轻薄她时一般无二。眉儿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带着颤音道:“你……你想干么?”
“哈哈哈~~~~~~将美人冷落在此多日实在是在下之过呀,今儿便教你知晓究竟是叶家小儿厉害还是在下厉害。”
“啊~~~~~~~你滚开,滚开,苏兄弟~~~~~苏兄弟~~~~~”眉儿蹬着双足拼命挣扎着欲摆脱他的禁锢。
“哈哈,你今儿便是叫破嗓子也无人听见,在下早已点了他的昏睡穴,他即便在此也救不得你。”杜元罡说着“哗啦”撕开了眉儿胸前衣襟,她那欺霜赛雪的*顷刻暴露在他眼皮下。
他淫笑着正欲抚上她那傲挺的乳房,然目光触到她胸前挂着的金链子却忽停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