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恕额头冒着冷汗,看着从一侧缓缓走出来的人,在月光下,缓缓变成了自己的相貌,一举一动完全复刻。
“九灵,说句话听听。”
慕云曦很满意眼前的场景,看着川恕本尊那惶恐不安,那浮于表面的怒意。
“二爷。”
与川恕如出一辙的声音,神态,体型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以后你就是川恕了,直到流放之地,莺歌,好好招待招待这位没有名字的人。”
慕云曦点点头,拍拍手,又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对着慕云曦行了个礼。
“主子,与你猜得没错,沈天覃想要对大公子下手,但是被大公子成功化解了,老爷也打算辞官了。”
莺歌看着川恕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能够让主子动手,足以见得此人已经触犯了主子。
“宫廷争斗不归我们管,让他们自己斗去吧!为了巩固皇权,连自己百姓和儿子都能舍弃做筹码,沧澜国,气数就已经尽了。”
慕云曦淡漠地一笑,拿出一块令牌交给莺歌。
川恕已经被吓得麻木了,在看到那个牌子后,直接头一歪晕死过去。
“放出风声去,就说皇家为了千家鬼符,与犬戎勾结,残害七城百姓和皇子,千家蒙冤。”
慕云曦思考了一会,觉得现在已经离开京都了,走的还不是封地之路,那么很多事情都无法避免,比如说一波又一波的暗杀。
“莺歌明白。”
莺歌接过令牌,提着川恕消失在树林里面。
慕云曦转过身看着马车周围的尸体,眼底闪过一抹兴味,抬起手,看着左手里面的令牌,上面雕刻着:肃!
“二皇子,手伸的倒是挺长得,就是不知道砍掉一节会如何。”
慕云曦冷笑一声,手中的令牌直接化为粉末从指间流逝,提步走了出去。
秋辞看着稳坐如钟的千沉澈,松了一口气,恭敬地道:“爷,京城的人都已经撤出了,不过,皇帝昨天忙的烂头焦额的。”
“说来听听。”
千沉澈好奇了,我是知道京都各大世家家中一贫如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那位焦头烂额的。
“国库被盗了,对方留了一块金条,还留了一封信。”
秋辞是真的佩服对方,搬空也就算了偏偏还很嚣张的留下一个纸条嘲讽,听说皇帝都气晕过去好几次了。
“有意思,这可是打脸皇家了,这个消息放出去,让皇帝忙起来,忙起来就没心思干一些有的没的蠢事。”
千沉澈大概知道皇宫失窃是谁干的,除了自己的妻子还会有谁,不过,留一张纸条嘲讽,还真符合她的性子。
“另外,武侯爷辞官告老还乡了,三少爷的探花郎也一并被剥夺了,就剩下大公子此刻在西凉驻守,不过估计很快就会交兵权。”
秋辞想到沈天覃的做法,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好一个卸磨杀驴,不仅除去了千家,还能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慕家。
“那有的让沈天覃后悔了。”
千沉澈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岳父做的好事,他事先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才有的流放,只是保下千家,只怕是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想办法把曲家弄流放,曲家的作用还很大,通知鬼刹化整为零,赶赴南戎。”
千沉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慢慢恢复,而且,自己并没有被废掉,但是不清楚岳父他们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看起来被废掉了。
秋辞点点头,看着走过来的慕云曦行了个礼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