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被她逗笑了。
周砚礼踩着上课铃声跨进阶梯教室,一眼看到坐在同学们中间的叶绵绵,他冲她点了下头。
叶绵绵回以一笑。
下课后,叶绵绵抱着课本在走廊上追上周砚礼。
“周教授。”
周砚礼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目光在她脖颈处结痂的伤口上停顿住。
“我没去医院看你,怕你在傅家人面前难做,伤都好了吗?”
叶绵绵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知道,上流圈子的消息都是共通的。
那么他必定也知道,傅夫人逼她嫁给温阊的事。
“好的差不多了。”
周砚礼点了点头,发现走廊里不少同学都在看他们,他说:“篮球场那边有比赛,一起去看看?”
“好。”
叶绵绵有事求他,欣然答应,两人并肩走出教学楼。
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时不时朝他们看过来,满眼都是八卦探究欲。
周砚礼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女孩,“我听说傅夫人坚持要把你嫁给温阊,你自己的想法呢?”
叶绵绵攥了攥拳头,不知为何,面对温柔的周砚礼,她说不了假话。
“我不想嫁,但我爸还在医院,周教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周砚礼点头,“好,你说。”
叶绵绵惊愕,“你都没听我的请求,就答应我了?”
“你能来找我,说明你信任我,叶同学,我不想辜负你的这份信任。”
周砚礼庄重肃穆,丝毫不轻浮,不草率,是站在讲台上的人师,君子端方。
叶绵绵鼻翼微酸。
被傅夫人逼得走投无路,她心里有委屈,亦有恨。
可她无人可倾诉。
爸爸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继母是从中作梗的小人,而她爱的人……
她爱的人只想睡她。
这段时间,她把身边的人盘算了个遍,还有谁能帮她?
拼拼凑凑,也只有眼前这位相处不到一年的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