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砚礼回答得毫不心虚,“我只是怜她处境艰难。”
“周大教授,你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心疼一个人是爱上她的开始吧?”苏妍惨笑一声。
她知道,以她的高傲,她该马上下车走人,留给他一个利落的背影。
可她也知道,周砚礼不会留恋。
就像这十年来,她每一次哭闹,想在他心里站住脚,最后都无功而返。
周砚礼看着温润如玉,那颗心实则是千年寒冰。
她倒贴了十年,也没能将他的心捂化,她说要分手,他一句也没留。
周砚礼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苏妍几乎快崩溃的表情。
眼神那样淡漠冷静,不见一丝心疼或动容。
“我知道了。”苏妍擦干眼泪,骄傲地抬起下巴,“我说过,分手了就不会再纠缠,但是周砚礼,我不会祝你幸福。”
周砚礼柔声说:“随你。”
苏妍心如刀割,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死死忍住,恶毒地诅咒他:“我祝你吃够爱情的苦,像我一样,爱一个人十年,永远得不到回应。”
苏妍走了,红色超跑像一抹艳丽的晚霞,消失在周砚礼的视野里。
他偏头,看见棕色坐垫上掉了一根栗色的头发。
很长,带着波浪卷,是苏妍的。
他伸手捻起来,在指尖一圈圈缠绕。半晌,他将手伸出车窗外。
夜风拂过,卷走了那根头发,他指尖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
……
叶绵绵回到房间,刚要关门,一条胳膊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叶绵绵一惊,忙要关门,把来人阻挡在门外,可已然来不及。
傅晏寒蛮横地抵住门,一侧身,连同叶绵绵一起逼进房间。
他捏着她的手腕一转,一带,上前一步,将叶绵绵压在房间内的一面墙上,充满侵略性。
叶绵绵察觉到危险,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大哥,你放开我!”
傅晏寒轻轻松松捉住她的手,反扣在她腰后,宽厚的胸膛压着,深邃的眼睛锁着。
“去跟周砚礼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傅晏寒气息粗重,在暴怒边缘。
刚才傅淮山将他叫去书房,谈了这件事。
周砚礼答应傅淮山三个条件,一是解决温家的纠缠,二是聘礼三个亿,三是周氏集团最近最赚钱的云教育项目,分远辉集团一杯羹。
条件如此苛刻,周砚礼毫不犹豫都答应下来,让他不得不怀疑周砚礼对叶绵绵早就情根深种。
叶绵绵挣脱不得,索性省点力气也不再挣扎,她说:“周教授不是多管闲事,他在帮我。”
傅晏寒眯起眼睛,语气危险,“叶绵绵,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叶绵绵一怔,随即道:“我不是谁的女人,我是我自己的。”
“是么,看来我得再让你加深一点印象,免得你忘了,你在我身下有多快活。”
说完,他一把扯开叶绵绵身上的衬衣,纽扣崩落,弹到满地都是。
叶绵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推,就把傅晏寒推开了。
她拉拢衬衣,眼里尽是控诉,“傅晏寒,你够了,我不是你的充气娃娃,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