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年是两头不能得罪,想起表哥说他会自己搞定表嫂,只能硬着头皮抢身份证去办登机牌,早一步退出是非之地。
唐嘉年一闪,裴芷也不用装了。
她缠着手上的相机肩带,瞄谢行一眼。
“说说吧,又什么打算。”
一段时间未见,他脸上的伤养得倒是不错。
除了嘴角还有些淤青,脸颊已经完全消肿。颧骨边靠耳际被蹭破的地方贴着创口贴。痞劲儿十足。
但身上却规规矩矩穿着羽绒外套,拉链拉得一丝不苟。
一时之间叫人难辨他到底是乖还是不乖。
也或许两种属性同时存在。
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掌心,盘到自己腰后。把人带进怀里的动作利落非常,语气却与强硬的做派大相径庭。
“姐姐,你也带我去吧。好不好。”
“你去做什么。”她好像有些动摇。
“拎包、打杂、洗衣服、做饭、还有暖茶……”他轻笑一声,“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裴芷好像听见他从嗓间囫囵划过去一个词,模模糊糊听不真切。潜意识抓住漏洞怼他:“暖什么?”
“那个啊——”他吊儿郎当地回。
知道他找着机会就占自己便宜,裴芷立马反应过来摆出嫌弃脸:“暖床啊?”
“好的,没问题。”
他笑声带喘,像只狐狸。
“……”
莫名被套路一把。裴芷难得有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把随身小件儿往他身上一摔:“美不死你,拎包吧就。”
他得寸进尺:“那就是允许我去了?”
“我没说。”
“就是允许了。”谢行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我就知道姐姐会带我去。”
唐嘉年回来的时候,一派祥和。
他暗自吁了口气,还以为两人讲好了,没曾想裴芷一回头见到他,眼神陡然犀利睇了他一眼。
唐嘉年心想,如果没猜错,这是个回头找你算账的眼神。
他有一种预感,这趟采风对他来说会很虐。
飞机降落在离祁山最近的一处机场。
他们这趟航班出来的早,但等行李等了好久。
直到围着转盘的人一圈圈变少,电子信息屏上跳出下一班航班信息,他们手头还差一个行李箱。
是唐嘉年的私人物品。
唐嘉年哀嚎一声,“我操不会吧,老子坐这么多年飞机头一次少行李。不会这么衰吧!”
谢行手里把玩着裴芷的拉杆,闻言抬头:“你里边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