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下意识转身。
谢予淮的臂膀箍紧她的腰,强硬的语气不容商榷,“别乱动。”
“你的身上有点烫。”
“你的身上有点冷。”
苏沅体寒,晚秋和冬天很难暖热被窝。她的手脚冰凉,尤其现在拍夏天的戏,白天一整天手脚几乎都是凉的,夜里得暖好久才能回归正常体温。
“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苏沅鼻腔酸涩难忍,她敛了敛神,“老了再说。”
翌日,谢予淮十点十三落地京北,独自驱车回谢老爷子的住处,车子在建国门内大街拐入大羊毛胡同,停在家属院前。
谢老爷子年轻时因工作原因长住于此,后懒得搬动,他和谢老太太不愿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就喜欢哪哪相熟的家属院。
谢予淮的父亲谢明辉正在厅内陪谢老爷子下围棋。
家里的管家笑着跑来,“小少爷回来了。”
“周叔,爷爷呢?”
“下棋呢,吵着要跟你下棋。”周管家说完,以只有了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您父亲也在。”
“谢谢周叔。”
闻声,谢老爷子放下僵持不下的棋局,原本严苛的嗓音带着几分愉悦,“臭小子回来了吗?”
谢予淮大步走到谢老爷子身边,“嗯,臭小子回来看您了。”
周管家:“瞧着又瘦了。”
谢老爷子瞪了谢予淮一眼,“加班加班,你还知道干什么!”
谢明辉不苟言笑,“多约约菲语那丫头,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心里有点数。”
谢老爷子接话,“这话你爸说得对,你们小年轻不都爱看电影爱约会吗?要不趁着过年出国玩几天?”
谢予淮神色如常,“现在您孙子时差还没倒回来,过年不出国。”
谢明辉的脸色骤然突变,透着严峻,“小秋前几天在美容院遇到菲语都挂不住面子,你这几天抽时间陪陪菲语,工作的事往后推。”
谢予淮:“晚上的机票。”
谢明辉紧着脸庞,倏然站起来,走向谢予淮,“你想干什么?”
谢予淮两步走到沙发前,泰然自若地看向棋盘,晦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松散,“爷爷,您快要输了。”
谢老爷子悠悠而笑,“未必。”
谢予淮挑眉:“试试。”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