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乱纠结,严霄似乎说了什么,他却完全听不进去。
“阿嚏。”姜浅打了个喷嚏,揉了揉突然发痒的鼻子,继续脱背心。
她今天穿了紧身黑色背心加同样紧身的长袖外套和一条纯黑色热裤。
溢出的鲜血被布料吸收,只能看见糯湿一块,但好在背后的抓伤不大,在来时已经与布料粘一起,短暂止了血。
看着因背心掀起,重新渗血的伤口,薄奚暮心疼得直皱眉头。
“浅浅,你准备用埃瑟拉之花吗?”
衣服被扔到一边,她拿出手机递给他。
“拍张照片我看看严不严重。”
‘咔嚓’闪光灯一亮,手机又回到了她手上。
见照片上裂开两毫米宽的三道口子还在不停往下流血,她取出‘埃瑟拉之花’递给他。
“用吧,花多着,我还想晚上睡个好觉。”
“嗯,好。”
虽然他脑子不聪明,但因为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学习夏国功夫,经常受伤,包扎手艺可以说是熟练非常。
将花用刀柄碾成碎沫,他小心地为伤口消毒,再敷上,最后用拉链式创口贴,粘上,拉紧。
因他个子高,方才只盯着伤口没有注意其他,现在视线转移,看着她瓷白的肌肤,后知后觉气氛莫名有些暧昧。
两人只在他受惩罚那天有过亲近,后面她不是忙于锻炼,就是被其他人霸占,他根本没有亲近的机会。
此刻两人独处,心思像是飘扬的柳絮,随着瓷白而氤氲浮动。
他抿了抿唇,试探性从背后圈住她,见她不反对,反而往后靠,他振奋起来,将下巴亲昵地搁在她颈窝,蹭了蹭。
“浅浅,伤口,处理好了。”
以为他像其他人一样想要奖励,她轻应一声,反手揉揉柔软的金发,偏头抵上他发顶,默认所有行为。
湿糯的触感,雨点似的落于颈窝,又沿着肩膀弧线,来到肩头,反复流连。
带着珍重意义的吻,舒服到头皮发麻,她扬起脖颈,枕于他锁骨处微微喘息。
方才答应去看官竹的事全然抛诸脑后,满心只有让人沉沦的快慰。
素白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挲,很快被他捏着指尖送到唇边,细细亲吻。
痒意自指尖蔓延,他的所有行为都像在撩拨,指腹顺势捻了捻他的唇,然后侧首吻上。
唇瓣相贴,舌尖滑过他的下唇,她又闻到了让人欲罢不能的荼蘼,沉木混香,不禁心思缥缈,一再加深。
他身上的伤大部分已掉痂脱落,只有伤口最大的两道还没有完全掉痂,摸上去糙糙的,不比他落在她身上的轻纱质感舒服,却正好拉回她跑远的理智。
耳边的呼吸沉重粘稠,以他的性子肯定不管不顾,她咬了咬他的唇瓣,推离一些,看着他道。
“理智一点!”
天蓝色的眼眸水雾蒙蒙,使本就带着惑人之色的泪痣,更加靡艳。
更别说双颊绯红,略显凌乱的金发微微遮眼,对颜控简直是双倍暴击。
太诱人了。
她咽了下口水,艰难错开视线,听他掺杂暗哑的清润嗓音,随着亲吻在发顶激动落下。
“好,浅浅,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好高兴啊。”
“高兴什么?”
他傻笑两声,将她拥的更紧,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气息。
“什么都让我高兴。”
真是容易满足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