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好,咱们乖乖的眼睛真漂亮,真真是顾盼生姿。”
“你不是要同我说皇商的事?”许闻溪就差明着说让对方别磨蹭了。
时赫辰也怕自己又惹了兔子不高兴,便立即将话题转了回来:
“大业上次立皇商距今已有十余年,官商勾结,对方势力旁根错节,报与官家的价格已然越来越高,早已失了皇商的意义。”
“所以官家决定重选皇商,但是如此庞然大物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所以管家打算先分食了对方的利益。”
这话听得许闻溪心头火热,如果说官家直接重选皇商,那么这样一块巨肉自己定然是吃不下的。
可若官家一开始就做了分食的打算,那就完全不同了。
“大人可否指条明路?”
之前时赫辰就夸过许闻溪会审时度势,这不她现在立即就伏低做小了。
可时赫辰却见不得她这样,且不说她的称呼,就连这话都显得两人格外生疏似的。
时大人压下心底不虞,神色温和地说道:
“不是已经说好了叫我岁安么?”
许闻溪微微一愣,立即从善如流地说道:
“那岁安能否告诉我该如何做?”
这一句“岁安”立即抚得时大人浑身舒坦,明明两人行的事与官商勾结无异,可偏偏是时大人求着对方贿赂的自己。
这时正好小二来上菜,同样有上次许闻溪去别庄赴宴时吃的清河虾仁。
“二位慢用,若是有需要您唤小的一声就成。”
小二刚出去,时大人就堂而皇之的夹起一枚虾仁放到了许闻溪的碗里,并说道:
“上次见你爱吃这个,今日便让他们也点了。”无论是这话还是这行事,丝毫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许闻溪也知道有的道理是和这人说不通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索性也没有再同他纠结这些,便拿起筷子吃了。
时赫辰见此,眼底的喜色都要浓厚了几分,立即着手为闻溪布菜。
但凡许闻溪多吃一口的东西,下一瞬定然又能立即到她碗中。
见闻溪吃得差不多了,时赫辰才开始说道:
“江陵物产丰富,但要说最出众的还是粮与丝绸。可粮食是大头,官家一时无法将它收回去,便打算从丝绸上下手。”
“沈家虽有布庄,可核心的手艺都在江陵为首的那几大商户手里。”许闻溪对此却不太看好。
像这种技艺可不是能轻易外传的,寻常布庄的丝绸也就只是普通丝绸而已。
“沈家算什么东西?你还真是什么都想着他们。”提到沈家,时大人瞬间不高兴了。
许闻溪也很无辜,好在时大人在闻溪面前向来是会自我安慰的,立即又好着性子道:
“你就不想为自己多挣些嫁妆?”时大人在说到“嫁妆”两个字的时候瞬间酸了。
可他也担心这只笨兔子总是为沈家着想,嫁妆就嫁妆吧!总能让她多些底气。
时大人的心底酸溜溜的,不得不说这世间没有比自己更大方的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