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揶揄一句,祁晏初当场就黑了脸。
原本还在为挪用了她嫁妆的事感到歉疚,现在一点心虚都没了,直接从怀里拿出四张银票。
分别是两张五百两和两张一百两。
“这是一千二白两银票,还给你,咱们两清了。”
两清?
用她的嫁妆还欠她的银子,这叫两清?
还真是无耻之尤。
姜云染哼笑了一声,示意紫芙把银票收下。
见祁晏初还不走,她睨了他一眼,问道:“还有事?”
“你……把那张借据撕了。”
借据的存在,对他来说始终是个耻辱。
姜云染“噗嗤”一声笑了,“原来是担心我过后不认?紫芙,还不快把借据还给将军?”
“不用,你撕了便是。”
祁晏初冷脸。
他听出了姜云染的奚落,却有火发不出。
只能赶紧离开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和他相比,姜云染的心情不错,吃过晚饭,还叫青芝又做了一碗冰镇的酒酿圆子。
“姑娘,你好像心情很好?”青芝好奇。
姜云染莞尔一笑,“马上就到昭阳公主的寿辰了,明日,明月的禁足也该解了。”
“这算什么好事?”
青芝不解。
紫芙却嗅出了什么,道:“姑娘前两天叫奴婢做的事,是不是要有结果了?”
“是啊,咱们等着看戏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祁明月前脚才解了禁足,后脚就冲进了秦若瑶住的骊珠院。
发现姜云染的一大半嫁妆果然都在院子里,她当即大闹了一通,指使带来的丫环婆子把那些嫁妆抬走。
秦若瑶自然不肯,哭得梨花带雨,“四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是老夫人……”
“啪!”
祁明月不等她把话说完,上去就扇了她一巴掌。
白皙粉嫩的脸颊瞬间多了个通红的巴掌印。
小桃想要护主,愤怒地挡在前面,“四姑娘,你怎么能打我家姑娘?她现下怀着身孕,又是你未来嫂嫂,你……”
“嫂嫂?就她?我呸!你一个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都给我搬走!”